石秘书冷冷一笑，说话夹枪带棒：“马鸣啸，你怎么就没有一点眼力见呢？这是如冰集团花费几百万租下的参展区，不是私人聊天室。”

“难道非要让我把那个字说出来，你才肯离开这里吗？”

马鸣啸轻轻摇着手中茶杯：“石秘书，你是堂堂如冰集团梁董事长的秘书。你应该很清楚，在这个位子上，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有时候不仅仅是你个人的事情，还牵扯到万人之众的如冰集团。”

“石董事长秘书，说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点夸大其词太抬举你了。”

石秘书明显楞了一下，他没想到马鸣啸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马鸣啸的确是兴城国际会议酒店老板，但这个“老板”位子的来路颇为“诡异”，兴城商圈里很有些人，就对马鸣啸颇为愤慨，甚至是不屑、鄙视，石秘书恰恰就是这些人里面的一个。

上次在兴城国际会议中心碰了一鼻子灰，其一碍于在人家的地盘，其二，石秘书对郑美美经理等人鸡蛋里面挑骨头的做法心知肚明，自知理亏没有发作。当场没有发作，并不代表他会把这件忘掉。石秘书等人一直在等一个机会，想要找准时机，狠狠地下羞辱马鸣啸一顿，一泄心中之耻。

按理说，马鸣啸好歹是身价几十亿的超五星级酒店老板，他石秘书顶破天去，充其量也就是个董事长秘书，一个高级打工仔，哪来的底气和勇气敢跟私营业主马鸣啸死磕？这就不得不提到石秘书的底气和勇气的来源——如冰集团了。

作为兴城最豪横的公司中的一个，梁如冰执掌的如冰集团，旗下有八家分公司、十二个办事处，触角伸到了十几个行业和领域，个人身价超千亿。那这么一解释的话，就好理解石秘书为什么敢跟马鸣啸掰手腕了吧。

在石秘书看来，是，马鸣啸的确是身价几十亿的老板，是兴城国际会议酒店说一不二的人，但石秘书自个认为自个也不弱，怎么说也是身价千亿的老板的秘书，至少在如冰集团八家分公司、十二个办事处那里，他是可以横着走的人。在梁如冰跟前，石秘书也是说一句顶别人一千句的存在。

所以，在董事长秘书这个位置上待久了，石秘书心底自然而然地就会生出一个想法，他就是如冰集团排名前十的实权人物，会不自觉地拿梁如冰的身价跟其他老板做比较，如果不是一个层级上的，石秘书也想当然地看不起这个老板。像马鸣啸这样的，几十亿跟千亿做对比，直接就是被ko的那种，那你说，石秘书还会正眼瞧马鸣啸吗？

那肯定是不会的。

所以，当听到马鸣啸说出“有点夸大其词太抬举你了”这句话之后，石秘书的第一反应就是楞了一下，第二反应就是没想到马鸣啸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那第三反应呢，肯定就是生气了，是很生气很生气的那种。

“滚！”

石秘书低喝一声，“哗”一下拉开办公室的玻璃门，指着外面呵斥马鸣啸：“赶紧从这里滚出去，想找人聊天去你自己的办公室。”

因为是在展会场地，石秘书已经有所控制自己的声音了，但还是引得近一点的同事和参会客人侧目。

其中，就有欧阳曼易秘书离开前叮嘱接待马鸣啸那个女的。

见董事长秘书石子安怒气冲冲地推着门呵斥让马鸣啸““滚”出去，那个女的脸当时就“刷”地一下绿了，怎么地，石秘书这是要跟欧阳助理的客人干仗的架势啊！

欧阳曼易没有给这个女同事交代马鸣啸的身份，是梁如冰董事长的客人。那这个女同事，见马鸣啸是欧阳曼易带过来的，就想当然地认为马鸣啸是欧阳曼易的客人或者朋友了。

但现在，不管是石秘书还是欧阳助理，她一个中层小干部，其中任何一位都是她得罪不起不敢得罪的存在啊！

这个女的赶紧把正在接待的客人安排给其他同事，自己踩着细高跟小碎步就跑过去了。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想伸手把裹在腿上的一步裙撕掉。

“石秘书，这位是”因为紧张，她说的声音都已经在颤抖。

“我知道。”石秘书蛮横地抬手打断，“欧阳助理那里，回头我再给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