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说他号出的‘细脉’是错误,应该是‘洪脉’,并不是我随口胡说,而是因为这两种脉像截然不同。”
“话谁不会说”文未若想要反驳,被马鸣啸抬手打断:“所谓‘细脉’,中医又叫‘小脉’,就是说脉像犹如细线,软弱少力,是湿症和虚症之像,因湿邪阻滞脉道或气血虚而不能充盈脉道所致。”
“而‘洪脉’,顾名思义,就是说脉体阔大,充实有力,来盛去衰,状如洪水。有这种脉像的人,大多有邪热亢盛的实症。”
说到这里,马鸣啸看着满脸不服气的文未若,“我看你刚才号脉,有板有眼张弛有度,只是太过注重手法而忽略了脉像细微的变化。”
马鸣啸说的这些,姜凝脂和孙玲珑等人根本就听不太懂,此时端坐的姜天华身子微微动了一动。露诗柳赶紧走过去俯身问道:“天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姜天华叹口气,眼皮朝上翻了翻:“小文大夫、马少,你们是不是可以先把这两根针给我取掉?”
文未若尴尬一笑,抬手就要拔针。
马鸣啸斜跨一步,拦在姜天华和文未若之间:“姜老板,稍安勿躁,很快就好。”
然后笑嘻嘻地伸出手对文未若说道:“文大夫,我恰好也会那么几下针法,马某想借你手中银针一用,不知可否?”
文未若神情有些犹豫,但看到姜凝脂和孙玲珑在看着他,讪讪一笑把手里的银针递给了马鸣啸。
马鸣啸接过银针,右手突然探出,将扎在姜天华头顶的两根银针取了出来,又快速给三根银针重新消毒。
露诗柳一看马鸣啸的架势,这是又要给姜天华扎针啊,她急忙直起身子说:“马少,你有多大把握敢对董事长用针?”
露诗柳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些不悦了,她本来就不赞成姜凝脂找马鸣啸过来给姜天华看病,可这病又时不时的折磨姜天华,最近似乎还严重了,所以才勉强答应,更是砸出重金把来兴城公干的文未若也请了过来。但现在看到就连云都“济世堂”第三代传人文未若都没有把握治好她家老姜的头疼病,又见马鸣啸跃跃欲试手捏银针就要出手,她心里更慌乱了,万一一个不慎,她家老姜出了事可怎么办?
“妈,您就让马少给我爸看病吧,我和玲珑都是他治好的,你还担心什么。”姜凝脂不想看到父亲被病痛折磨,但知道想要说服母亲绝不是件轻易的事情,只能尽力劝说了。
“夫人,现在既然有人给姜老板医治,那就没我什么事了吧?”文未若似笑非笑看着踌躇不决的露诗柳。
“小文大夫,你看你人都来了,还请你”露诗柳可不想在她家老姜病情还没明朗的情况下放文未若离开,急忙软言相劝。
“我留着只能是自讨无趣。”文未若打断露诗柳,撇一眼马鸣啸,又看看姜凝脂和孙玲珑,“府里两位小姐执意要请这位给姜老板医治,我看夫人就点头答应了吧。”
云未若看出露诗柳不信任马鸣啸,故意这么说,其实想引起姜凝脂和露诗柳之间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