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明德帝面上没有不悦，左智才继续道：“那九小姐不仅能日日进镇南王府，如今还能拜镇南王的师父为师。且，自打那九小姐回府之后，镇南王出现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明德帝幽幽的看着左智，见他不往下说了，挑了挑眉道：“继续。”

抬头瞄了瞄明德帝，左智又拱手道：“微臣以为，这九小姐在镇南王心中是不同的，若非是九小姐的身份有问题，便有可能是……”

左智没往下详说，明德帝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捏了捏眉心，明德帝便缓缓说道：“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弯了弯腰，左智心里一沉，拱手应道：“回皇上，微臣尚无证据。”

冷笑一声，明德帝便道：“既然没证据，便不要随便说话，免得冤枉了镇南王。”

见左智一脸惶恐，明德帝呼了呼气，懒洋洋的倚在龙椅上，过了片刻才道：“白衍告诉朕，是穆老太太命他关照那穆九小姐，白衍的行为，也能对的上他的话。这些年穆府的孩子一直流落在外，现在终于找回来了，他们自然是格外的宠着。”

“是。”左智拱手应道。

明德帝见面前的人老实下来，又缓缓开口说道：“但你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只是左智啊，你既然在大理寺，便该知道，若是没有铁打的证据，你是不能就这样冤枉一个于我大云有功的人的。”

左智拱了拱手，见明德帝语气缓和下来，赶紧道：“微臣明白，微臣知错。”

摆了摆手，明德帝意味深长的说道：“左智啊，既然你对镇南王也有兴趣，便多关注着些。只不过，有些话能明着说，有些却不能。朕对镇南王，从没有设过防，朕希望，左卿亦然。”

知道明德帝是默许了自己的行为，左智应道：“微臣明白，多谢皇上指点。”

挥了挥手，明德帝便疲惫的道：“你先回去吧。”

左智走的时候，正好碰见了迎面而来的王禄，两人打了个招呼，便各奔东西。

一进御书房，王禄便察觉到气氛不对，见明德帝捏着眉心，王禄心里一突，赶紧上前伺候着。

知道是王禄回来了，明德帝沉声说道：“今夜不去元妃那儿了。”

微微一愣，王禄赶紧轻声问道：“那，皇上想去哪位娘娘那儿？”

甩了甩袖子，只听明德帝又道：“哪儿都不去。”

王禄见明德帝神情不似方才，心里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又引得皇上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