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挪了挪身子,想起云泣已经许久没有动静了,愉嫔觉得这并不是因为云泣他没有任何行动,而是已经处在了行动前最后的安宁。
把其余的人都遣退,只见愉嫔似是疲倦的倚在了软塌上,见流月安安静静的守在自己跟前,她枕着一只胳膊好奇的问道:你们经常和其他宫里的小太监小宫女们聊天儿,怎么,不说跟本宫说说,你都听见了关于本宫的什么事儿?
起初,流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愉嫔,似乎是那些话太过过分,她怕愉嫔会牵连在自己身上,支支吾吾的没敢说话。
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只听愉嫔懒洋洋的又道:放心大胆的说吧,这些日子,你见过本宫无缘无故的对你们发过脾气吗?
吞了吞口水,在愉嫔的安慰下,流月才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都告诉了愉嫔。
愉嫔愣愣的躺在床上,流月都觉得她是受了刺激了,她才轻笑一声说道:无非是捕风捉影的事罢了,流月啊,你跟本宫说说,如果是你,你信吗?
本来想摇头,见愉嫔指着自己,示意自己说真实想法,流月想也不想的开口道:娘娘,奴婢自己是不信的。并非因为您是奴婢的主子,在宫里的这些年,奴婢见惯了添油加醋的事儿,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宫里传一圈儿,最后也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顿了顿,见愉嫔脸上没有不悦的迹象,流月才又补充道:奴婢从以前的老嬷嬷嘴里知道一个词儿,叫人言可畏。奴婢觉得这词儿在宫里是最明显不过的,也是最可怕的。您放心,只要不是奴婢亲眼所见,奴婢是不会相信她们说的那些胡言乱语的。
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愉嫔突然就笑了起来,见流月不解的站在原地,愉嫔耐着性子说道:果然是在宫里时间长了,流月啊,你懂得的比本宫可多。日后有你在本宫身边,相信本宫这浮草一般的心能安稳下几分了。
流月受宠若惊的笑了笑,她在宫里这几年,一直都是最普通的三等宫女。没想到她阴差阳错的进了愉嫔的启详宫,没多久便升为了大宫女,还得到了愉嫔的再三夸奖。稳了稳心神,流月便又对着愉嫔行了个大礼。
和愉嫔的悠闲不同,刘妃宫里几乎要乱成一锅。启详宫的愉嫔都已经入眠了,这边的刘妃却急的差点儿掀了桌子。
和元妃想的一样,她也提前做好了一套新衣服,想着打扮打扮,让明德帝能看见一个不一样的她。没想到她这几天因为心情不好暴饮暴食,肚子上的肉几乎多了一圈,原本的漂亮衣服她现在根本就穿不进去了。
可刘妃不愿意承认,把好言相劝的宫女给大骂了一顿,她还是执意要换上新衣服。结果,这衣服自然是被她给撑坏了。
偏偏刘妃是个认死理的,因为那身衣服花了她不少心思和银两,她就认定了必须穿那衣服参宴。慌乱之下她又不小心将衣服口子扯得更大,这不,正赶紧差人去司衣局找绣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