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哎呀,你说他来做什么
是啊是啊。
霎时间,底下乱哄哄地一片,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开始讨论起来。明德帝不悦地看着他们,见久久无人上前,重重地拍了拍龙椅,强忍着怒气道:朕听你们说的热火朝天,怎得没人和朕一起分析?
底下众人又上演起面面相觑互相看面相的戏码,这眼神交流落实的十分到位,嘴上却像被拿线缝上了一样。
孟觉看了看身后众人,拱手扬声说道:臣以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我大云国力昌盛,不惧他区区南楚。只不过既然连王千里迢迢地来了,我大云自当尽地主之谊,万不能亏待了他,免得让人说咱们闲话。
嗯,右相说的在理。
明德帝心不在焉地应了几句,便不再说话。一提起南楚,他就难以避免地想起白衍。一想起白衍,他就觉得有几分不自在。虽说自己已经特许白衍不参朝,可白衍的影响力并没有因此减少。据说镇南王回京时百姓们对他的热情可不低,更有甚者,比见了自己这个皇帝还激动。
白衍的身份特殊,若是让他手上有了源源不断的权力,自己的地位便极其容易受到威胁。这些年明德帝使尽了能用的办法,才将白衍勉强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南楚连王一来,指不定会牵扯到谁,若有什么非白衍出马不可的局面,那自己这几年的筹算又算什么?
明德帝心烦意乱间,只觉得底下的朝臣们说话的声音异常的刺耳。抿了抿唇,只听他怒声喝道:退朝退朝,既然你们什么都说不出来,就都给朕滚回去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见朕!
为首的左相眼神淡漠地看了看高位上的君主,终于直言道:皇上是因何事而怒的呢?南楚既然派人前来贺喜,您自当欣然接受不是吗?
不悦地拄着头,明德帝看着下面站的挺直的老丞相,强忍着怒气说道:左相心里应该清楚,南楚前来定不怀好意。朕既然知道他们目的不纯,如何能高兴的起来。
非也,左相丝毫不在意明德帝给自己的压力,又徐徐地说,皇上作为大云天子,便应做出表率,唯有您宽宏大量地接受南楚的示好,才能给其他人做榜样,让天下人尊敬。
左相年事已高,学识渊博,不管是在前朝还是在如今的朝廷,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当年帝师等人蒙冤,便是左相暗中出手相助,白衍才有机会被穆姮的祖父救走。只不过这事只有左相一人知道,连白衍和已故的穆老国公都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