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央笑眯眯地想同三公子打招呼,三公子半个眼神都没给他,穆姮倒是调皮地冲他扮了个鬼脸。
刘老狗可是你本名?刘宇是你儿子?你二人所犯何罪,为何在此啊?吃了闭门羹,冯央将心里的不痛快全都撒在了刘家父子身上,一副官腔拿捏的死死地。
刘宇不敢说话,刘老狗则是夸张地大叫道:官老爷啊,草民实在冤枉啊,草民没犯罪。
啪!
冯央拿起惊堂木使劲儿拍到案桌上,喝道:没犯罪怎么会在这里,还不快如实招来,本官也好从轻处罚。否则,严惩不贷!
刘老狗跪在地上,来回搓手,突然激动地道:草民是来伸冤的!
刘宇攥紧了刘老狗的衣角,眼睛发红,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他当时确实很生气,可在被人拖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后悔了。
冯央问刘老狗有何冤屈,刘老狗便将儿子被人强迫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旁的半字不提。冯央又问田氏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刘老狗愣神之后,竟说不认识田氏。
王嫂子这会儿不敢出头,想开口反驳,又硬生生地压下去了。她也觉得遗憾,自己虽和刘老狗不和,可田氏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就这么没了,真是不值得。
他说谎!
押着刘宇来的那几个年轻人闻言,不平地说道。等冯央让他们详细解释,最先开口的那人便将事情的全过程都给讲了一遍。其他人也紧跟着作证,还请求冯央严惩刘宇。
穆姮不停地摆弄三公子送她的香袋,现在这场面有点儿无聊,她的注意力也不在这儿。刘氏父子自讨恶果,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他们现在怎么狡辩都无济于事,倒不如乖乖认罪,兴许还少受些苦楚。
王嫂子终于忍不住,壮着胆子,将刘老狗的底儿掀了个遍,甚至刘老狗偷了她几只鸡,她都抖出来了。冯央实在是听得不耐烦,咳嗽两声,王嫂子才作罢。
拿起属下递上的状纸,冯央草草地看了一遍,便让人拿给刘宇签字画押。
等等,宋镇这时候打断了几人,道,刘宇杀人已有人证,物证可在?冯主事,断案可不能如此草率!
冯央神色恹恹地哼哼了几声,询问仵作验尸结果。待仵作将情况言明,手下将刘宇的手作了对比,冯央才道:尚书大人,方才是下官鲁莽了。如今,物证已在,您看是否可以画押了?
宋镇提点了他几句,又不再干涉。
刘宇心里十分害怕,哪里肯乖乖签字。刘老狗在一边儿干着急,他想救儿子,可他实在怕引火烧身。
最后,还是冯央重重一喝,让人强制刘宇按了手印,将他收监。刘老狗坐在地上,这下是真的没了希望。他现在也后悔了,若是留着那两百两银票,他们一家子不愁吃穿的过一辈子,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