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呈到顾云案上,又被送往了将军府。贺春明终于调查出了贺将军的死因,捏碎了妹妹最爱的琉璃灯。
男子有泪不轻弹,贺春明与顾云密聊一夜,翌日一早便调兵遣将,布防安排。又以最快的速度,在昭通城外大肆练兵,将一切做给血苗和那些探子看。
有过两日,昭通城突然传出,贺小将军与新来的总督不合,当街大打出手。顾云的暗卫砸了将军府的产业,将军府的小姐则泼辣的在顾府门口吐口水。
贺春明更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带走昭通城内不少精兵,住到了城外的左西军营。
血苗仅存的探子们眼神闪动,趁着夜黑风高,逃出了昭通城。城门头上,贺春明饮了一口顾云带来的果酒,目光幽深看着探子鬼祟的身影。
果酒不醉人,他的目光里却带了几丝醉态的赤裸恨意。
才景依着自家的公子的吩咐上了城门,对着贺春明低声道:“贺将军,山里都准备好了。”
贺春明点了点头,收回酒囊,微微拱手:“多谢。”
地牢里的仡徕科时而清醒时而混沌,还在做着被血苗营救的荒唐梦。而山崖下的血苗则破口大骂,只以为仡徕科背信弃义逃之夭夭。带队的统领原本还派人寻找仡徕科的身影,可很快,大山深处递出来了封书信,他便收回了所有精兵。
“不找那狗胆了吗?”血苗破口大骂。
统领手里攥着那封信,眼里止不住的兴奋:“不找了!昭通城内乱起来了!主人有令,让我们直上悬崖,三日后的午时攻打昭通!”
这崖下藏了三千精兵,昭通城的另一边还有数千人。如今汉人的城内空虚,只要外面的人诱出左西军营,他们自可快速攻下昭通!
不信这次不能将那姓贺的斩草除根!
“把最好的草拿出来给马吃!把我们带得羊肉统统煮汤,让儿郎们吃饱喝足,咱们抢回昭通城!”
血苗的这三千精兵立刻大呼,伙头兵烧火做饭,从湍急的河流里抬出桶桶清水,准备给将士们煮肉汤喝。殊不知,他们刚取完了水,暗中盯着的暗卫们便在那水桶中洒下粉末。
他复明而归,极为熟练的攀爬上了悬崖,崖上已被收拾妥当,纷乱的尸体掩埋到了深林之中,染血的营帐换上了新的毡布。哆哆嗦嗦的血苗跪在营帐里,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
曾帮阮恬恬试马鞍的侍卫阿莫把玩着匕首,银光闪烁到血苗的脸上,让已经吓破胆的血苗发出绝望的嗬嗬声。
阿莫收刀,满不在乎的笑笑:“记得怎么说了吗?”
血苗点头如捣蒜,哆哆嗦嗦将准备好的说辞道出。阿莫满意点点头,从虎皮椅上站了起来,拎起血苗,将他按在位上,又用锋利的匕首抵住他的脸,轻声道:“如果说错了一个字……”
“相信我,你会求我让你解脱。”
血苗瞳孔一缩,想到这几日在牢中看到的一切,胯下又流出一滩黄尿。
阿莫嗤笑一声,安排了擅易容的兄弟在血苗身旁,自己拎着匕首,回去找顾云复命。
而运筹帷幄即将迎来一场大战的顾公子,此时正在总督府里,耐心的给自家夫人……吹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