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异常孟浪,阮恬恬罕见的手足无措。他用脚踢开门,将人抱到屏风后面,放在床上。
阮恬恬坐在床沿看顾云,轻柔的给了他一个回抱。
“怎么了啦……”阮恬恬轻声道:“你这样,搞得我很不好意思的。”
顾云的铠甲一瞬间全部卸落,男人少见的感情外露,眼神中含着愧疚与不舍:“我……”
他第一次离开是新婚之夜,扔下新娘远走他乡。那时的自己心中只有对大启的满腔忧虑,他给母娘和妻子留下大笔银钱,头也不回的前往边关。但是这次,顾云发现自己似乎被束缚,不想离开这一方小院。
他已做不到再无牵挂的远行。
阮恬恬看懂了男人眼中的感情,她心里微叹,微微颔首扬起嘴角:“想容。”
他们在一起后,顾云常唤自己恬儿,她却总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称谓。此时,阮恬恬认真道:“我认识你的时候呢,你就是想容了。我喜欢的人,也是想容。他有一腔抱负,他为百姓立命,他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保护着这个国家。”
“我不要做你的负担,我是你的支撑与依靠。”
顾云怔怔看着眼前的女人。
这个柔软的女子啊,像阳光一样明媚,她柔弱娇小的身躯,却好似能扛起万重青山。
顾云上前两步,突然半跪而下,将自己的脑袋枕在女人腿上。阮恬恬抿唇一笑,摸着男人顺滑的长发,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顾云环住她的腰,手掌一点点向上,他吻住她,无法抑制的感情宣泄于肢体的碰撞中。阮恬恬被吻得整个人都软了,娇柔无骨一般被按在床上,顾云宽大的手掌抵住她的肩,甚至给她带来了些许疼痛。
但阮恬恬喜欢这种疼痛,她甚至因为端庄君子的情难自禁而生出一种畅快。
这个男人只在自己面前这样。
他们有很多次擦枪走火,但始终没有走到最后一步。有时候意乱情迷,顾云却因为君子之礼而止住了。他就像自己所说的一样,等着阮恬恬的应允。
阮恬恬将手搭在了顾云的肩膀上。
接收到这个信号,男人浑身僵住。运筹帷幄的顾公子像是不会说话了一般,磕磕绊绊:“我……恬儿……”
“我今晚要走……”
“云哥。”
只两个字,顾云当场就疯了!
他狠狠吻住阮恬恬,露出了男人本性间最原始的野蛮。阮恬恬喘息着回应这个吻,只觉四肢都燃起了一团火。她手不住加大力气,狠狠按在顾云肩膀。两人衣衫凌乱,眼角都带了赤红与情欲。
“恬儿……”
顾云声音沙哑,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阮恬恬默许了他所有的动作,甚至主动撩拨着男人。
——拉灯——
肌肤渗出汗水,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阮恬恬溢出细碎的呻吟,顾云在一边笑。
“刚刚是谁?”
男人赤裸的身上显出优美肌肉,每一寸肌肤都好似蕴含着无数力量。阮恬恬痴迷看着这具身体,回吻着顾云。
【被驳回拉灯了】温柔的海水将她覆盖,浪潮击打着每一个神经末梢。这是灵与肉的融合,他们都知道,从今以后,他们只属于彼此。
细碎的吻铺天盖地,顾云眼里亮晶晶的,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他将阮恬恬抱在怀里,就像一个毛头小子得到了最珍贵的东西,无法松手。
月上柳梢,无人来打扰这对小情人。阮恬恬在顾云怀中沉沉睡去,顾云不舍的啾她,【灯】
那一声声云哥,好似刻在了顾云心底。
他看了女人一遍又一遍,最终门外响起轻磕声。他这时才起身,最后又将被子帮女人盖好。
“等云哥回来。”
“云哥爱你。”
睡梦中的女人似在呓语,顾云又忍不住在她的嘴角一吻,然后呼出一口气,转身离去。
院外,一行黑衣侍卫已备好马匹,顾云纵身上马,执鞭道:“走!”
马队浩荡,像流星般横跨旷野,奔向那遥远边关。
阮恬恬是半夜醒来的,她的身上还染着醺红。顾云已不在身边,但安神香的味道徐徐而来。
寝具和衣服干燥而舒适,阮恬恬回味着那欢愉,慵懒地戳一边的布老虎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