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钧宁顿在那,自嘲地笑出声。
无尽地咒骂在心头,袖子下的手在颤抖,知道握紧后,低吼了一声,转身紧跟着冲出门,追上了才走了没几步的男人,从身后抱住他。
南宫司,你到底让我怎么办才好,我特么好歹是个警察,抓贼的你知不知道,我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娇女,我受过高等教育,我没那么脆弱,也没那么矫情,可是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变得一无是处,变得如此不洒脱,你是料定了我舍不得你,料定了我会追出来是不是。
姚钧宁质问着他,也在质问着自己,南宫司低头看着紧紧抱住他的手臂,冰凉的心相似得到了光一般,既喜有悲。
宁儿,你不需要改变自己,无论我做什么都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无忧无虑的活着而已,你不必顾虑我,我自有分寸。
南宫司沉沉地开口,拨开她的手,转身看着她,看着这个温暖而善良的女人。
他愿意放弃一切,远走高飞的女人。
不必顾虑你?自有分寸?说的好听,你看看你,都把自己搞成什么鬼了,有本事不要受伤啊!
姚钧宁一边吐槽着,一边用手指戳南宫司的胸膛,想要他知道好歹一点,没想到会因此让他喉咙哼声,眉头蹙起。
姚钧宁见状,赶紧收回手,却被南宫司捉住。
宁儿,以后不要说那些负气的话了。
就说!姚钧宁发着小脾气嘀咕着。
疼。南宫司哼了一句。
哪里疼?姚钧宁又紧张了,没想到南宫司竟满带笑容地看着她。
这
这分明就是在耍她玩吗!
姚钧宁气坏了,上去拍了他,这下南宫司是真的疼了,但姚钧宁理睬都不想理睬,径直回了屋。
你还进不进来,不进来,我关门了!
姚钧宁说道,南宫司也只得无奈跟随了进去。
姚钧宁勾着唇角,看着身后跟进来的人。
把衣服扒了。
我没事。
你脱不脱,不脱就滚出去。
姚钧宁刚这么喊完,外面小二敲门来了。
客官,这这是你们要的水。小二见着姚钧宁如此凶悍,头都不敢抬,放下就走。
姚钧宁老脸通红。
南宫司你就是坑我的主。
南宫司表示冤枉,姚钧宁见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上去就扒了。
反正都没形象了,我自己扒,霸王硬上弓这事,老娘早就想干了!
姚钧宁刚扑上去,门口又来人了。
客客官,您们要晚膳也备好了,要上吗?
姚钧宁炸毛了,全世界都在向跟她过不去一样。
食盒放外面,我们自己拿!
好的。
外面悉悉率率后没声了,姚钧宁也没劲了。
还会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
姚钧宁了无生趣地问,南宫司瞧着她,会心一笑。
应该是不会了。
那你还不脱,非要我继续吗?
姚钧宁斜眼瞪他,南宫司犹豫了下。
你还是不要看的好。
姚钧宁眼神一凶,南宫司还是叹息了声,在她跟前推下了衣衫。
何止是胸前,肩膀,腰上,全部都是掌伤。
我去剁了那老不死的东西!
水雾上眼,姚钧宁转身被南宫司拉住。
刚嘱咐你,不准胡闹,又来了,你去为我打抱不平根本是痴人说梦,你连听君阁分舵的门都进不去,你就安份点。
南宫司说来,姚钧宁咬咬牙。
想反驳,关键,这人说得一点儿还没错。
看着南宫司身上的伤,心有不甘,却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看来我真得反省反省了,在京都混得如鱼得水,到外面真是案板上的鱼肉。呢喃中,姚钧宁还是第一次下定决心在这个世界里丰满自己羽毛,不然她永远都只能收庇护,而不是站在危险里,正面杀敌。
那我服侍你洗澡。
姚钧宁来了句,南宫司顿了下。
我手脚还灵活,没有残废了。
害羞啊?放心,我不会乘人之危的。一边说着一边撸袖子挽起头发的姚钧宁,被南宫司拉住。
南宫司耳根灼烫,看着姚钧宁细胳膊和白净的脖子。
宁儿,我那里没伤着,你在我会忍不住,别在挑战我的自控力了。
卧槽。
南宫司被她那呆滞的眼神盯得,青筋暴涨。
宁儿!
凶什么凶,我就看两眼怎么了,不给看就算,别洗晕过去,快点出来,我给你上药。
姚钧宁嗓子有点干,佯作无异,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屏风,一出去,炸毛了,满脑子都是小帐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