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低头不语,随后在小丫头的牵引下,也跟着进去。
七转八转,到了一栋老式建筑那里。
厉胜男照例和保罗横冲直撞地上去,期间她不时地回头看着叶尘:
你老跟着我干啥?
叶尘一摊手:
这是你家啊?兴许你走,就不兴许我走?
厉胜男叉腰:
你一个白皮小子,又没甚么能耐,说,你是不是托我丁爷爷找工作来的?
叶尘撇嘴:
你管的可到宽。
你睁开你的虎眼看看,我怎么就没能耐?眼大漏神。
厉胜男揉着鼻子:
待会谜底自然揭晓,你要是不求我丁爷爷找工作,我才服你!
然后,带着保罗蹬蹬大步流星地跑到别墅里去了。
叶尘把手插在裤袋里,他两手空空,只有几枚银针在小包里,除此以外,并无别物。
丁家会客厅:
一头白发的丁为君目光炯炯,面容刚毅,给人一看,就是久居高官的人所具有的气质。
叶尘进来的时候,厉胜男已经坐在丁为君的身边,说着什么笑话。
丁为君把目光从厉胜男身上挪开,注视着叶尘有一会,然后微笑道:
你就是叶先生吧?请坐。
然后又叫道:
来的都是客,来人,看茶。
丁为君一生识人无数,他看叶尘,不看衣装而看气质。
见叶尘气质不俗,所以,微微颔首,寒暄了几句,然后说道:
我老了,身体有些老毛病,我厉胜男侄女给找了一个医生,说是给我看看。
叶尘仔细地听着,同时盯着丁为君看了有一会,心里有数了。
丁为君说道:
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叶先生虽然也是医生,可厉胜男侄女先介绍给我医生,所以,就有劳这位洋医生了。
厉胜男看着叶尘:
什么?你是医生?
叶尘平静地:
我就不能是医生?
厉胜男:
看不出来。
叶尘:
医生还得写在脸上?
厉胜男:
你一不带听诊器,二不穿白大褂,三不提药箱,四又吊儿郎当,五年纪轻轻,你算哪门子医生?
江湖郎中?卖狗屁膏药的那种?
叶尘:
我不是卖狗皮膏药的,我是一针灵的。
哈哈哈厉胜男露出两颗虎牙,哈哈大笑起来:
都一样,都是贴在电线杆子上,厕所里招揽生意的庸医,你可笑死我了。
丁为君没有笑,是因为一来,这是儿子和女儿共同推荐给他的。
二来,他看到叶尘就觉一种不同的气质。
这种气质,可不是江湖医生身上能有的。
是一种气定神闲的信心。
而非坑绷拐骗的虚妄之人。
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群小舞于前而不动容,这种定力,非强大自信不可拥有。
看厉胜男一种在嘲讽他,可他一点不着急,不生气,淡定从容。
厉胜男对叶尘说道:
你回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保罗是著名的医生,扬名国外对了,是医学博士。
又问叶尘:
你是什么学历?别告诉我你大学还没毕业。
叶尘手一摊:
我学前班就上了三个!我是蓝翔技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