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自己,毕竟是自己同甘共苦几年的伙伴,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孩子。如果她死了他就是忘恩负义,不仅没法跟君家交代更没法给朝廷百官一个交代。幸好孩子坚强无碍,只是母体损伤严重因而君言迟迟未清醒。
为了避免麻烦,慕容烈做了一件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亲自喂君言喝药。君言喜甜恼苦,昏迷之中下意识的拒绝苦涩的药,他被折腾的满袍药渍,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只能灌了自己满口的药,再渡给她,这下她即使再推拒还是被他逼着强喝下了一整碗。
那唇瓣柔嫩,漫着芬芳滋味,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缠绵的夜晚,那个错误的该死的夜晚!
他拉拉衣襟,不经意间经从窗口瞥见一抹身影,那是他烦躁的源头。
很快,总管太监张德扯着嗓子喊:“皇后娘娘驾到!”
慕容烈端坐在龙椅上,手中拉着一张奏折,眸色深沉的见她走近。
“大胆,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这御书房岂是你想来就来的?”
君言没说话,直挺挺的跪下来,黑白分明的杏目正不比不亢的注视着他,“皇上,臣妾知自己罪孽深重,但求皇上责罚,只希望皇上不要牵连他人。”
“你也会有错么?君言。”
慕容烈的语气渐冷,君言想起什么,莫名一阵哆嗦,缓了片刻,她语气平静道:“臣妾的手筋已经全断了,还不够解皇上的恨么?”
大婚之夜,慕容烈因愤怒硬生生的将她细嫩的手腕掰断,狠狠地将她的手腕用烛台钉在梳妆台上,如他所愿,那意识清醒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刻,着实痛苦难堪,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