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并没有人而店主却在热情说话，行人看到这一幕幕都选择绕道而行，李子曾肖知意却看得见它们…

两人朝店主走过去，肖知意说道：

“您能看到他们？”

店主是一个中年女人，模样还算可以，她说道：

“当然，它们都是我的客户，我自然能看到…”

“您就不害怕？而且他们都不是人，你们是怎么交易的？”

“这还不容易？让他们托梦给生人不就行了！即使没有生人在也还有别的路子，他们可以通过保护我指定的人让他们去保护，帮鬼做事也能赚钱的…（突然变脸）你两臭小子怎么奇奇怪怪的，先说好别给我把他们赶走，吓到我的顾客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李子曾说道：

“大婶，你也玩得太开了吧，别人都是间接挣鬼钱，你却可以直接接触他们，厉害厉害，就不怕折了阳寿？”

“你俩吃饱了撑着？你俩太不干净了，赶紧离开，上次柳精忠搬走后我才把那股道气驱走，你们别再给我捣乱了！”

“柳精忠？你说柳精忠？”

李子曾有些激动的伸手扶住她的双肩，中年女人很暴躁的甩开他的手：

“别碰我！也不闻闻你们身上多臭，别把那味道传给我，我客人们跑了唯你是问！”

肖知意礼貌道：

“大婶，您能告诉我们柳精忠柳老师搬去哪里了吗？我们是他的学生，找他有事。”

中年女人说道：

“哟哟哟，最近找他的人还挺多的嘛，一波三折，煞费苦心吧，装他学生倒也新奇，之前来了一男一女还说是他的远房亲戚呢…告诉你们吧，老柳不会再为你们所用了，死了这条心吧！”

听她这么说李子曾更确定她知道点什么了：

“只要你告诉我们关于他的一些事，我会让你的纸扎店生意更好…”

中年妇女嗤之以鼻，正准备说话时，里屋的一个男音响起：

“黑婆婆这宅子怎么卖！”

“那要八十万人冥币哦客人。”

黑婆婆朝着男鬼在的位置说道，李子曾肖知意看过去，只见一个下颚脱落，脖子一半肉不在的男鬼，样子及其难看。

男鬼说道：

“便宜一点卖不卖？”

“你个老赖鬼，啥都喜欢砍一刀对吧，人都死了还为活人省钱！你忘了生前你那家人怎么对你了？二楞二楞的！一口价九十万，不要就滚蛋！”

肖知意李子曾不禁惊叹这黑婆婆的“鬼”缘那么好，还敢跟鬼叫板。

男鬼纠结了一会儿后一口答应下来，他朝着黑婆婆摇摇晃晃走过来：

“您没事吧，这两臭小子是打扰您做生意吗？我帮您修理他们吧。”

男鬼刚这么说，整间纸扎店的鬼齐声说道：

“您没事吧，这两臭小子是打扰您做生意吗？我帮您修理他们吧…”

那声音让李子曾肖知意的耳朵有些受不了，正常的路上行人却听不到，他们只感到一阵阴风吹过和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在跟黑婆婆交谈。

黑婆婆说道：

“没事，他们问路…看到没，你们还不离开？待会儿我的顾客发火了我可劝不住！”

肖知意拉着李子曾离开，离开时众鬼盯着他们，这群买东西的鬼形态各异，缺胳膊少腿，缺脑袋缺眼睛，还有的下身都没有，就只有一个头的，也不知道她逛纸扎店买啥来的，难不成陪着兄弟姐妹逛街？

它们穿的衣服大多都是黑灰白三中颜色，还有几个是穿红衣服的。

见两个浑身道气的家伙离开后黑婆婆拍了拍手：

“各位继续挑继续选啊，希望各位能挑出满意的东西。”

见有鬼进来，黑婆婆都会吆喝欢迎光临之类的话，她的店里黑夜永远比白天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