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笑声无论是陈之还是肖知意,或是李子曾恐怕都终身难忘了。
玊正尔笑了好久才停了下来,他努力克制着内心那种无人懂得的喜悦,对着陈之说道:
“让各位见笑了,好久没来这屋子住了,回来住下之后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刚才是想到和以前的那些旧人在这里拥有快乐的时光,如今回忆起来像是昨天发生的,他们带给我的回忆太深太深了,每每想到都会情不由己的笑出声来。”
李子曾一行实在厌恶这种笑声,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后谁也没说话。
老师想:
这种人刚才应该是想到杀人了,只有杀人才能让他如此亢奋吧,他的传闻谁没听说呢,还得想条好的后路,不然恐怕要交代在这里。
肖知意想:
回去后我得跟师傅要这个人给我测试,我想我现在可以开始找他的心脏位置了。
邪恶真的会传染,现在的肖知意面露凶光窥窃玊正尔心脏位置。
李子曾在想:
这人笑个屁啊,真难听。
做完解释后玊正尔又继续在他的思想里沉沦。
铛,铛,铛,铛,铛
悬在墙上的摆钟发出沉重古老的声响,玊正尔甚至被吓了一跳,他又在估摸着如何把这老东西给拆缷以解心头之恨。
老师和肖知意看向墙上。
现在是八点整,一座孤零零的宅子在这片森林里被黑夜吞没,感觉就像一个孤立无援的孤单者。
外面发出不知什么动物的叫声咕,咕,咕,咕的叫声。
吹起的风被树木挡住,它们起了冲突,发出呼呼呼的声响,外面的暗夜像要被动物和风声撕碎一般。
要是以前玊正尔一定会觉得这声响就是最好的解忧曲,然而如今听到这种声音响起,他的恐惧无法压制的逃窜了出来。
突然,明明是紧闭着的门窗却刮起阵阵阴风,屋内的东西被风吹得乒乒乓乓的响,把刚布置好的宅子又吹得杂乱不堪。
暴风肆虐的吹打下电压不稳,闪动几次后便全部黑沉下来,那是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风起电闪就意味着死人,这是身为玊正尔手下都会知道的定律,那些手下变得惊恐万分,担心稍微一个不留神自己的命就没了。
他们疯狂的去拉门,门却像被粘住了一样怎么拉也拉不开。
玊正尔也终于没有机会再想他那些快乐,满脸慌恐的四处张望,额头上大滴大滴冷汗像珍珠一般冒出,他急切说道:
“道,道,道长,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要要来承诺的吗?他,他们,怎变,变得比往常还癫狂。”
老师说道:
“刚才跟他们秘语,他们说看到你这副毫无诚意的模样后改变了主意,他们决定还是要杀了你!”
玊正尔听了这句话,更是惊慌失措,哀求道:
“道,道长,救命啊!我我,我还没活够啊,我,我,不想死。”
陈之看着玊正尔现在这担心受怕的熊样后实在觉得想不通:
一个把人命玩弄于股掌的的人却那么怕死,当真是只有他的命是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