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联想到冷夜所说伏景琛遭遇埋伏一事,若此事是匈奴王所为害死了洛娆,那伏景琛的所作所为便合情合理了。
只是伏景琛要是没有任何证据要杀匈奴王,那么此事一定是对他不利的,不仅是鱼塘,更是与两国之间的关系。
想通此节伏惟君便感觉急迫起来,只希望伏景琛能稍微耐得住性子,等到她赶过去的时候。
但当她走进使馆中,看到将一间屋子围得严严实实的匈奴士兵时,便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她稍微靠近了一些,便被其中一个匈奴士兵呵斥道;“你最好停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别扭的口音中带着厌恶,魏叶落闪出身子站在一旁道:“这是在大夏境内,你凭什么叫我停住?”
“叶落,先别惹事。”伏惟君想了想说道:“我是来找匈奴王的,有要事相商,劳烦通报一声。”
那士兵冷眼斜着她:“找我们大王?现在想到要来猫哭耗子了?我们大王并不想见你们,也别想求情。”
伏惟君若有所思,明知故问道:“求什么情?”
士兵阴沉沉的眼中怒气腾腾:“你竟然还问求什么情,你们大夏的祁王伤了我们大王,这笔账等我们大王醒过来一定会一五一十的跟你们清算!”
伏惟君心里一沉,事情比她预想的发展还要快,她面漏惊讶道:“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他们比武切磋时不小心伤到了匈奴王?应该是无心之失,现在匈奴王的伤势如何了?”
刚才的情景士兵看得清清楚楚,伏景琛下手刀刀索命,如今听伏惟君说是无心之失,登时气得火冒三丈。
“好一个无心之失,他伤了我匈奴的大王,如今夏帝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们匈奴一个交代,否则此事绝不能善了。”那燕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冷冷的看着她。
士兵一看到那燕便退下了脸上怒气犹存,那燕盯着伏惟君:“我哥哥伤的有多重,那个大夏人就要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伏惟君平静的看着她:“那燕公主不好奇为何祁王会突然之间对匈奴王刀剑相向?”
那燕公主冷哼一声:“无非是赏菊会时他吃了亏,怀恨在心,找了个机会来谋害我哥哥。”
“那燕公主真是会说笑。”伏惟君笑道,“赏菊大会的比试祁王给匈奴王留足了情面,故而说平分秋色,但你莫非真的看不出匈奴王当时处于下风?既然实际上是祁王赢了,又何来怀恨在心?”
那燕公主冷冷斜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还是我哥哥故意受伤的吗?”
“公主误会了。”伏惟君仍是心平气和的笑,“以祁王的武功还不至于需要匈奴王故意受伤相让。”
那燕愣了一下,怒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哥哥受伤还是他活该?你不来替你们大夏人认罪就算了,竟还敢嘲讽!”
“那燕公主莫急,我只是想提醒匈奴王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是自己理亏在先,凡事就不要追究的太多为好。”伏惟君扫了一眼他们身后的屋子,不轻不重的说道。
那燕眼眸微沉,她的话如此意味深长好似知道些什么,但他们行动如此隐蔽,她又从何知道的?
她嚣张的神情微微收敛,沉声道:“长公主有时间在这里胡说八道,不如回去求求夏帝让他对祁王从轻发落?但祁王的罪名可是刺杀匈奴王,若是处罚过轻恐怕不能平复我匈奴百姓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