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淡漠着沉稳的眉眼,脚下步法颇有规章的回下信命,亦信您。您说什么做什么,属下便会跟随在你身边。您想改名,那便改,属下绝无异议。”
街边小贩手中的花灯甚是明亮,伏策满怀心事的走过后,却又突然退了回来,又掏出块大大的银两将花灯买了来。
那小贩一看两人气度不凡,自是知晓今日自己是遇到了阔气的公子哥了,于是连连道谢后,感激的看着二人身影走远。
回到四王府后,伏策忍住疼,让侍卫先为他向异姓王府递进消息。
侍卫自是遵从。
只是当甘威听说左孚内有陷阱时,还是忍不住大吃了一惊。
但侍卫离去时,他迟疑了半晌,却只将甘舒唤来,让她以后莫要再跟长公主府内的任何一个侍女联系。
甘舒一头雾水,正要继续问时,甘威却疲倦的挥了挥手,再次让她退下。
而她虽然心中自有一套想法,但素日,最是懂得听父亲的话。
于是甘舒不再多言,而是安静的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甘威心中疑窦却就此种下。
在他的女儿初初对他讲述这桩事时,他便敏锐的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只可惜的是,他却并未坚持自己的观点,以至于四皇子亲去左孚,却落败而归。
恼怒的以拳锤向桌面,甘威咬牙切齿的拧着神色,心中邪气却不知该向何处发散。
正当他怀疑着长公主究竟是不是幕后主使时,公主府内却不复从前平静。
伏惟君从前收拢的不少江湖人马虽然不能穿梭宫中,为她做下什么明显的功绩,但还是有些用处的。
譬如此时,她便知晓了伏策入了左府,且在一炷香后与侍卫稍有狼狈的逃了出来。
淡然的放下香勺,盖上了鎏金凤印香盖后,伏惟君稳稳坐定,命南霜与灵菱将白春压入公主府柴房。
起身,对镜将头上玉钗卸下后,她独自对镜又为自己带上了两株极显眼的海棠华胜后,才高昂着姿态,一步一步走向了柴房。
柴房内被绑住了手脚的白春显然还未知发生了何事,正犹自挣扎着。
灵菱在侧,冷眼看着她的这番姿态刚打算出言嘲讽,伏惟君却优雅的抬手,制止了灵菱即将脱口而出的凌厉话语。
而她看向斜瘫在地面灰尘中的白春时,问出的第一句话是在府中这样长的时日,本公主可曾亏待于你?”
白春口中团成团的布条被南霜着手扯开后,便陡然的张开嗓子,尖锐的喊道公主,你将奴婢绑来何处是为何?我大夏崇尚礼法,纵然我只是名奴婢,您也无权滥用私刑!”
“滥用私刑?”
伏惟君不怒反笑,重复的喃喃出这几个字眼后,目光灼灼的看向白春道。
“你也是知晓在你做下这些事后,本公主是可以对你用刑的罢。只是你也太低估了本公主,又太高估了你自己,所以才会这般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