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下了委屈,甘舒抬脚便迈进书房中。
在书桌旁侧软榻上,甘威的衣着到还算齐整,只是他的面色,倒与方才出去的那名女子的面色看起来,一般无二。
“舒儿有什么事,还是快些说罢。”
甘威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冷淡。
但惦念着白春所言的甘舒来不及思考其他,张口直接说儿得知了一条重大消息。前几日祁王受伤,是那伏惟君与完颜无忌派人下的手。而那刺客,此时还在公主府内。”
闻言,甘威当即坐直了身体,直视向甘舒问是从哪听说的,可靠吗?”
用力的点了点头,甘舒半刻不停的说然可靠,是伏惟君身边的贴身宫女来告诉女儿的。上次学子宴,亦是她帮了我的忙。”
见甘威的双眼有些危险的眯了起来,甘舒着急的继续说家境贫寒,是女儿予以她重金。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也是应当。请父王相信我,那白春确是被女儿收买住了。”
甘舒信誓旦旦的语气终于让甘威的神色软了下来,看向甘舒的面上也有了些欣慰。
“为父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我这就去祁王府走一趟。”
在甘舒轻轻屈膝行礼后打算离去时,甘威却顿了顿,对她说道儿,你的终身大事为父一直记得呢。你什么时候打算休掉韩奉,为夫便会为你做主。”
甘舒离去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才言。
“不急。我已恨他入骨,不好好折磨他的话,就算是女儿下了黄泉,也不会合上双眼。”
这句话中的深深恨意,直听的老谋深算的异姓王也颤了颤双唇。
他本来以为甘舒只是会折磨韩奉一阵便也罢了,只是没想到……
目送着甘舒已经消瘦下来的背影匆匆离去后,甘威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
恨意,是很难被消除的。
譬如舒儿对韩奉,譬如自己对夏帝,也譬如——伏景琛对想要杀了他的人。
整理了下自己并未凌乱的衣领,甘威命人备好轿,明目张胆的以探伤的名义去了祁王府。
祁王府的侍卫一路领着甘威行到伏景琛的寝阁才退下。
甘威再度理了理自己腰间佩玉饰带与衣摆后,努力调整出了一个担忧的神情,走进了大开着寝门的房间。
从中厅,他一路走进内阁,只见榻上伏景琛虽然还是靠在软枕上半坐着,只是看上去已无大碍,甚至面色也很是红润。
于是甘威的神色立即转喜道王的伤,看上去已经好了大半了?看来本王来的正是时候,若是早来几天,怕你还是在养神呢。”
伏景琛冷淡的抬眼看向甘威,不咸不淡的说王的伤势确是好了不少,只是我一妾室,如今还在卧床坐着小月子呢。”
一听伏景琛提起他的妾室,甘威顿时有些摸不清头脑的问室?祁王说的是哪位?”
他确是知道祁王有妾室,因他自己还为了笼络祁王而送了他一名妾室。
那妾室名叫筱影,聪明伶俐又漂亮,他差一点就想留下自用了。
可是后来甘威转念一想,还是将筱影送给了祁王。
毕竟异姓王府中已然有了大把的妾室,是筱影若是能为他拉拢住伏景琛的话,那才是他更想要的结果。
只是甘威却真是不知,为何伏景琛要向他提起什么坐小月子的妾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