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会在仪梦宫等着您来!”
这嘁嘁的声音不过从夏帝耳中过了一遭,便消散在了这深深宫墙中。
而在长乐宫,皇后又留了众人话语片刻后,就委婉的示意太子,太子妃与伏惟君留下,而其他人均可回府。
姚文淑自是巴不得早早离开这里,于是皇后的话音不过才落地,她便提起裙边,迈着轻快的步伐快步走着,最终如愿的钻进了回国公府的轿中。
只有这时,她才真正展现出十四岁稚女该有的娇稚气息。
在姚文淑上下抚着轿中陈设,感慨这顶小小的轿子却胜于长乐宫百倍时,伏策倒是很想追上去。
只是他碍于身份,只能持着皇子的风姿,步步走出坤宁宫。
当他已然是快步走出时,坤宁宫门口那座代表国公府的软轿早已在宫道处拐了个角,消失不见。
伏策咬牙切齿的看着那方向,心中那本来对姚文淑存在的好感也已经荡然无存。
国公府唯一嫡女,听起来是很气派,尊贵,但他同样是大夏的皇子。
为何?
为何那要文殊院要做出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样子?
“瞧好罢。等我们大婚,你还不是任本王摆弄。”
朝着那方向小声的说出这句话后,伏策黑着脸也上了轿。
见旁人均已散去,皇后示意伏惟君与林乐清分别坐在他的的左右,而后令伏稷在她对面落座后,便苦口婆心的对三人说。
“现在四王是注定要娶那姚文淑了。而姚文淑却是那姚国公的命根子,这对我饿情况很是不利。太子,你近来定要谨言慎行,切记不能惹你的父皇动怒。乐清,你要好好辅佐太子,尽到一个妻子该有的本分。还有,本宫希望你抽空打听下姚文淑是否品行不端,言语泼辣。若有实证,这场姻亲我们或可阻止。”
太子淡淡的“嗯”了一声,而林乐清却急于表态。
“母后您放心,儿臣定当会好好照顾太子殿下,尽到为太子妃的本分。至于那姚文淑……”林乐清眼中划过一道狠色继续说文淑那边,儿臣定会好好调查,请母后放心。”
话虽如此说,但林乐清其实知道了却不能再多了。
方才席见间,姚文淑为了藏拙,特意说她在府中只是学些女红,而那时的林乐清就忍不住轻轻嗤笑出声。
因那姚文淑实在太会开玩笑了。
她可是国公府嫡出的姑娘,自然摆在第一位的表示便是管账了。在她们这样世家大族的规律中,并没有规定女子一定要学会琴棋书画,却要求女子定是要会老乡阿东,管家的。
毕竟那些琴棋书画除了陶冶性情以外,很大一部分的女子都是为了讨好丈夫习来的。
可她们,不需要刻意的学会讨好男人的姿势。
毕竟只要母家背景强硬,那女子自是可以在自己与丈夫的院落内中无拘无束的活着。
况自己从前尊贵如斯,不也腾出时间来专门修习剑舞,这才得以嫁给了太子为正妃吗?
此事得见,姚文淑虽然心有鸿鹄之志,不也摆败在了她的脚下吗?
林乐清温柔端庄的看向伏稷。
这已经是她的男人,她的夫君了。
而曾经与她共同竞争夫君的女人,却也即将嫁给王爷。
这怎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