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伏青虽然不懂得收敛锋芒,却将“告状”这一行为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夏帝不过刚下早朝,便被涕泪横流的伏青拦在了路边。
“父皇,那伏惟君实在是欺人太甚,她这是逼儿臣去死啊!父皇,她恶贯满盈!她……”
“够了!”
不等伏青把话说完,夏帝扫了一眼周围的侍从,便冷冷的打断了伏青所言。
“有什么事随朕去书房内谈,别在这给朕丢人现眼!”
扔下这句话后,夏帝不管不顾的由十二人所抬着的金龙轿辇直往御书房而去。
眼见着轿辇愈行愈远,伏青顾不得别的,只用力挥袖擦去满面狼藉,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御书房内。
夏帝喝退了所有人,只留伏青一人与他处在一室。
可不等伏青措好词继续哭诉,夏帝就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这是什么味道,朕闻着怎么如此难闻?”
夏帝不经意间的喃喃自语,却让伏青爆发了犹如山洪一般喷薄的泪水。
“父皇!是儿臣!儿臣被伏惟君所害!昨日她将儿臣打晕了扔在冷巷恭桶旁,让儿臣今日备受众人嘲笑!父皇……父皇你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夏帝掩袖,满脸怀疑戒备的盯着伏青反问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惟君并不是这样的人,况且她一直被关在坤宁宫偏殿内,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鼻涕一重,泪花一重,涕泪重重,冲湿了伏青特意绘出的妆容。
她顶着夏帝的疑问,戚戚然的说惟君不是那样的人?那她在父皇眼中是怎样的人?明明就是她,害得儿臣名誉扫地!是,她是被关在偏殿,但昨日儿臣好心去探望了她,只是没想到她心思如此歹毒?儿臣不过是言语间与她起了些冲突,她便对我下此毒手!父皇!不止她是您的女儿,儿臣也是您的女儿啊!你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将那伏惟君也拖去冷巷内拖去外袍与钗环,让她千人瞧,万人看,好好尝一尝今晨儿臣所受屈辱!”
夏帝听见伏青越来越不像话的言论,气的伸手重重拍向桌案,想都不想,斥责的话就脱口而出。
“你还嫌自己丢脸丢的不够,非得将惟君也拉下水才能让你心中痛快吗?!我看你现在半点无女儿家的模样,反倒是比你的母妃还要狠毒!”
一听夏帝提起了自己的母妃,伏青哭声更甚。
“儿臣知道自己与母妃都失去了父皇的宠爱,只是父皇你也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所有都赖在儿臣身上!你如此行事,怎当得起‘明君’二字!”
书房内的空气都在一瞬间凝固,连伏青一时都忘却了哭泣,只不知所措的看着面色面色如炭,明显是在压抑着怒火的夏帝。
“父……父皇,儿臣不是那个意思,儿臣的意思是,您总是需要审查后,才……才可以下定结论罢。”
伏青苍白无力的解释着,却丝毫无法让夏帝的神色阴云转晴。
“你既然如此坚持己见,那朕就最后信你一次。”
夏帝轻锤了锤被气到发疼的胸口,先一步离开了御书房,似是打算去坤宁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