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无倾连忙反对，“不可不可！！千万不可！”

“有何不可？”

伏惟君挑挑眉，“灵菱可是服侍我的人，我借你两天，心里还兀自不舍得，你倒先反对起来了！”

“公主是嫌弃灵菱伺候得不好吗？”灵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皆是回头一看。

灵菱站在台阶上，手里抱着喝光了的药碗。

双目通红，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

也不知道她几时站在了那里，他们的对话，她又听见了多少。

……

从今晨听到那段对话之后，灵菱一直未曾说话，此时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看着远方的星星。

“这是秋夜，穿得这样单薄，容易生病的。”

伏惟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灵菱忙伸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

“你别以为这里是医馆，多的是医药，就可以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说着，伏惟君在她身侧坐下。

灵菱猛地站起来，站在一边，施了礼：“是。”

伏惟君轻轻一笑：“今夜我们不讲礼数，左右不在那皇宫里，就当是姐妹谈话，过来坐。”

说着，拍了拍身侧的空地。

灵菱犹豫片刻，还是选择走过去坐下。

却不是与她同排，而是稍低着一阶。

伏惟君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从前的灵菱，并不是这样小心谨慎的样子，永远灵气满满，永远活力傍身。

“在想今天我们说的话？”

灵菱看着远方，不点头，也没有解释。

伏惟君笑了笑，轻拍一下她的脑袋：“不过是玩笑话，真是个傻丫头！”

灵菱摸了摸头，看向伏惟君，眼里满是期待：“那公主还要把我留在这里吗？”

伏惟君却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是。”

“这一句是真的。”

灵菱唇边的笑意顷刻间荡然无存。

伏惟君忙解释道：“不是你的问题，灵菱。”

“前几日的刺杀，你可还记得？”

灵菱点了点头。

伏惟君便道：“起初，我以为刺客是无忌的仇家，毕竟他为了开拓势力，却是得罪了不少江湖仇家。”

“后来，我见黑衣人朝我俩打来，便猜测是宫里派来的刺客，想借此了结了我。”

“可是……”

伏惟君看一眼灵菱，“最后一次，你应该感受到了，刺客是奔着你来的。”

“我与你在相反的方向，即便我身前拦着无忌，他们在看到目标后，应当是一哄而上围攻我和无忌……然而奇妙的是，人分成了两波，一波向你，另一波向我。”

“这说明，我们都是目标……最后，他们败局已定的时候，那个头子不管不顾朝你一刺，而我当时就在他旁边，他却选择了你……这说明……杀你，比杀我还要迫切。”

灵菱便一愣，满是不解什么？”

伏惟君没有解释，只是继续说：“无忌已经查到幕后黑手，只是我此刻还不能告诉你……灵菱，你相信我，让你留在这里，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

灵菱笑了笑，泪花溢出眼眶来，“留在这里，难道就不会有刺客找上门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