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华笑了笑,说道:“微臣有些事想的不太明白,想请教公主一下。”
伏惟君看了看姚文华全无笑意的双眸,往旁边走了两步:“大人请讲。”
姚文华从怀中掏出一张令牌,是全黑的边框,木牌上印着一个大大的“甘”字。
伏惟君看一眼那张令牌,眼底一片波澜不惊。
姚文华问:“刺杀圣上的刺客是王爷派的人吗?”
伏惟君笑了笑,回看姚文华人这话好生奇怪,刺杀圣上的人是谁,大人自己查明不久好了,怎么会来问本公主?本公主如何能得知呢?”
姚文华收了那张令牌,又拿出一张,与方才的模样形制几乎一致,只是细节处却更显得精贵,细细雕刻了许多云纹,环绕着中间那一个“甘”字。
这样一看,姚文华起先拿出来的那张倒是有些像次品了。
伏惟君仍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面庞,微微笑着,看着姚文华:“大人这是何意?”
姚文华收起了令牌,毫不避讳地如实告知:“后面这一张是从刺杀太子的刺客身上搜到的。”
“我本还觉得奇怪,为何王爷派来刺杀圣上的那群刺客并无杀意,我的人手甚至没怎么用力就都被制服了。而太子和驸马却伤得如此之重。”
伏惟君抬起眼帘,看向姚文华:“大人究竟想说什么?”
“聪明人不说糊涂话。”
姚文华笑了笑,“我猜我的布防图确实是到了驸马手中,不过公主冰雪聪明,自然是看破了把戏,就派了人来试探,是吗?”
伏惟君看着姚文华眼底渐渐流露出得意的色彩,微微一笑:“不是。”
说罢就提起裙摆,擦身而过,径直走了。
“长公主!”姚文华站在她身后叫喊,“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我该如何处理吗?”
“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两块令牌一起上交给圣上吗?”
伏惟君停下来,转过身去,看一眼他手里的令牌,笑了笑:“就算交了,又与我何干?”
“你若真想上交,就不会费尽心思在此等本公主许久了。”
说着,伏惟君走近姚文华两步,补充说道:
“姚大人一心为主,本公主也绝没有伤害自己父皇的意思,如何处理,大人自有法子,不必特意告知本公主,本公主相信大人,一定会秉公执法,将此事办的漂亮。”
姚文华捏着两块令牌,看着面前这个皮笑肉不笑的女人,突然说不出什么话来,就呆呆地看着她淡漠地转身,一步步离开了他的视线。
……
“皇上。”
姚文华跪在殿前,一副沉痛表情,“微臣无能,未能找到证据,但是有守卫的士兵说……”
夏帝揉着眉心,心里一阵阵的烦躁,听得姚文华突然停了话,睁开眼睛:“说什么?”
姚文华忙接着道:“说四皇子……和他的护卫队曾出现在陷阱附近。”
夏帝猛地睁大了眼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胆!”
姚文华忙伏下身去,惶恐道:“圣上息怒!”
殿内侍奉的婢女也跪了一地,齐刷刷喊着:“圣上息怒!”
夏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捂着胸口,指着门口吩咐:“把那个逆子给朕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