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天空总是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街道上的行人也大多神色匆匆行为各异,看上去就好像是冬天的万物肃杀把人都给弄趴窝了。
从乐陵回来之后,我跟黄白楼两个人继续过着我俩混吃等死的生活。
只不过现在的混吃等死比起以前来,毕竟还是多了一项事情,那就是关于那个神秘人和那个神秘的阵法。
黄白楼在回来的途中也曾经给我说过他的猜测,他说既然我没有见到我爹的尸体,那么也不能武断的就断定我爹死了。
我不知道黄白楼是在安慰我还是什么别的,反正我是不觉得跟一个八阴耀煞单挑过的人还有活路。
说起来,人家明朝时期的阴阳先生是什么实力?我们现在的阴阳先生又是什么实力?
就那时候的阴阳先生这么强的本事都被那个八阴耀煞捶成了傻子,你说我爹一个人就能给那玩意单挑了,我反正是说什么都不信。
黄白楼的话我也没放在心上,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总不能因为有了个神秘人我跟黄白楼就不吃饭了,一天天没事就找那个神秘人死磕去。
至于我跟刘蕊的事情,在那天之后也算是拨开乌云见了太阳。
刘蕊从来都是一个很聪明并且善解人意的姑娘,在她看来我过去经历过什么并不重要,只要抓紧手中的现在,那么一切都会慢慢的好起来。
或者说人生有时也是这个样子,以前经历过的事情不管对你的伤害有多深,慢慢的它们都会过去,时间会逐渐抹平一切。
“老黄,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我坐在铺子里面叼着一根长白山看着躺着的黄白楼,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忽悠着这哥们出去给我买包烟。
黄白楼把手放在枕头底下,翘着二郎腿没好气的扫了我一眼。
“冤大头,你要是想干啥就自己干去,别一天天的老是惦记着让我给你跑腿行吗?”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黄白楼。
“呦!行啊哥们,你现在可以啊!坑你是越来越难了哈。”
黄白楼甩给我一个不屑的眼神。
“你可给我滚犊子吧!我给你说冤大头,就算是一头猪,跟你待的时间长了,它都能学明白乘法口诀,毕竟你这逼人太损了。”
我看着黄白楼灿笑了两声,知道这回是不可能成功忽悠他了,所以我干脆穿上刘蕊给我俩买的羽绒服出了门。
昨天的时候,刘蕊让我把我和黄白楼的军大衣都扔了,然后给我买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顺便也给黄白楼买了一件一模一样的。
要我说这也是刘蕊的聪明之处,这姑娘知道如果光给我买的话黄白楼虽然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人家毕竟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再加上黄白楼在度假村里面也是玩命的保着刘蕊没事,所以刘蕊干脆就拿出了一个月的工资,给我和黄白楼买了一身一模一样的衣服。
刘蕊买完东西之后不要紧,问题是她从秋衣秋裤到裤子外套还有鞋子给我俩买的都是一样的。
这一下子坏了,搞得我跟黄白楼只要一出门两个人打扮的就跟双胞胎一样。
走出店门,我心里面不免有些感慨,这越到年底,街上的人就越来越多,不过我总觉得大街上面好像少了点什么。
想来想去我才想明白,原来大街上少的是一种叫做年味的东西。
记得以前的时候,我是多么盼着过年啊!只要一过年那保准能吃到好多平时吃不到的东西,
而且那时候也容易满足,一挂五百响的鞭炮我能从初一放到十五,只是为什么越长大越觉得失去的东西反而多了起来,可能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我吐掉嘴里的烟头,溜溜达达的进了一间小超市。
“老板,给我来盒十块钱的云烟。”
我看着柜子上琳琅满目的烟草甩出了十块钱。
“哥们,云烟现在没有十块钱的了,都十一了。”
老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