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是啥?”
我冲黄白楼摊开手掌,手心里面躺着一根黑色的头发。
“那小子的?”
黄白楼瞪大了眼睛指着别墅的门口说道。
“刚才拍他的时候拿的,怎么样?”
“那感情好啊!晚上收拾收拾他?”
我笑呵呵的从地上捡起了那两百块钱,用其中的一张包好了刚才捡来的头发。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说都有人花钱买罪受了,我能惯着他?”
黄白楼抽着烟也笑了。
“冤大头,你这个人啊蔫坏蔫坏的,要是给你放倒战争时期,保证你是属于敌方阵营必杀的那种!”
“滚蛋!你他妈才坏呢!我这叫聪明好不好!”
说着我仔仔细细的收好了那两百块钱。
这一段小插曲过后,赵老头也出来了,估计是已经跟人家说完了。
赵老头出来的时候,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好像塞了什么东西一样。
“小黄小袁!你们两个的钱我先拿着了啊,等你们回铺子里面我再给你们哈。”
赵老头拍着自己鼓鼓囊囊的口袋说了一句,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晚上收拾那个小子的场景,所以根本就没多想,随口就答应了下来。
随后赵老头就领着我跟黄白楼去了别墅的侧门口,毕竟像我们这种人,跟李老板家非亲非故的走正门去灵堂实在是不太合适,万一要是让我俩上账花点钱怎么办?
总不能我跟黄白楼来一趟一分钱没拿着呢再搭上一点吧。
赵老头给我俩从侧门领进去之后,里面是一个小屋,这小屋里面摆着两张大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的冷盘熟食,水果点心,还有六七瓶没开封的茅台酒,桌子的最外面四四方方的码着四条苏烟。
“你俩就在这个屋里面待着就行,等晚上八点之后,别墅里面的人走光了,你俩从这个小门出去,外面就是灵堂,守灵的规矩你俩比我明白,我就不说啥了。
不过人家主家要求一晚上纸钱不能断了,要一直烧才行。”
赵老头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小屋东侧的木门努了努嘴。
我看着桌子上面琳琅满目的吃的已经拔不动腿了,黄白楼更是哈喇子都快掉到掉到地上了。
“不是,你们两个听没听我说啊!”
赵老头提高了声音又来了一句。
“听见了听见了!还彻夜烧纸钱呢!这特么人刚死,在下面还没有银行账户呢,纸钱烧给谁去啊!”
我不耐烦的回了赵老头一句。
“就是就是,赵大爷,实在不行我俩把纸钱扣下来,咱拿到铺子里面卖了吧!”
黄白楼完全一副穷人的心态来了一句,赵老头转过身毫无征兆的在黄白楼的脑门上来了一个响亮的脑瓜崩。
“看看你那个没出息的劲头!纸钱值啥钱!”
“我靠!赵老头!你竟然敢弹我!你说不扣纸钱扣啥?”
黄白楼捂着头呲着牙看着赵老头。
赵老头风轻云淡的一笑,直接伸手从桌子上摸起了两瓶茅台,一个整只的烧鸡,外带一条苏烟,掀起衣服来就把酒瓶子插在了腰带上面。
随后把烟塞在胸膛前面,烧鸡夹在腋下,拿衣服一挡之后,除了有点胖以外,竟然完全看不出来藏东西的痕迹。
“看了吧!要拿得这么拿!”
说完赵老头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卖着小碎步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小屋。
我和黄白楼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赵老头还是赵老头,这么些年了,一点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