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望向了天,妄图穿过层层的浮云,厚重的鼎朵,看清天背后的世界,看清那是否有神。她怀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迫切心理,想知道,神和草,是否有所不同?
流月坐在“往复镜”前,听着她的心声。
他知道,只有他能听见,因为她对他并未设防。
他并不觉得悲哀,因为这就是群体存在的代价,纵然他是神,掌握一个月亮上所有东西的生死存亡,可在这一点上,他和荒土的野草,没有任何不同。
他也好,项叶也好,草也好。他们所有,永不可能获得极致完全的真实和自我,真实的自我,更可能在某个短暂的、一闪而逝的无言之刻被他人触碰到。
可他自认聪慧,所以明白,本身就不该去追逐那样虚幻的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