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我不经潸然红了眼,心中喃喃叹息道:“此生犹如晓梦,为什么依然是我,含着淡淡的悲伤,往返在遗憾的空幽中,千忏万叹!”
灰沉的古城墙在华灯异彩的装点下,变得金碧辉煌,卓显当年大唐盛世的繁荣兴盛。随微风轻轻摆动的锦质花灯下,赤色地光影为白日里冷颜的城墙加了一份古香古色地温暖。弓形的门楼上高高刻着几个字朱雀门。
遥想起当年随师父受太宗百官迎接,就入的此门,当时的盛世壮景,由心赞叹。现如今车流滚滚,人流如织,已不复当年安然,何况我已经变得体无完肤,不知道这一词用的是否恰当。我确实没有了一点孙悟空的样子。
突然想起南宋诗人蒋捷的‘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又想起了仓央嘉措的那句:‘转眼荣枯便不同,昔日芳草化飞蓬。’
时光流逝如掌中的细沙,一不注意已经时过境迁,从前已成了往日云烟。我是时常在想要是当年年华不负,造化不曾弄人。我们是否可以作一对逍遥自在的侠侣,我们游山玩水,闻流水涓涓,桃花十里赛香。迟暮空笛弄晚风,舞袖彩玲闹云霄。你长剑挥止,我大刀横流。好一个除暴安良,侠义为康!
可梦究竟还是梦,往事也不堪回首。这世我虽入红尘,却禅悟不了红尘。人世间的爱恋,我完全是个门外汉。于是这个长假的多半时间我都将自己一个反锁在屋子,沉默不语,任由着身子虚脱地瘫在床上。思考者儿女情长,空门寂寥,红尘世俗。
是什么样的爱情,才叫爱情。可我思索了良久,却始终没有答案。
反而是爸爸的一言惊醒了我这个梦中人。那天爸爸见我无所事事,终日躺在床上,自甘堕落。他便苦口婆心的前来疏导我,我问他:“情为何物!”
他笑然一答:“由心而生,由欲所成。”
我又继续问道:“那何人无情?何人无愁?”
他听到我的问题不禁浅心一笑:“无人,即便是踏入空门的僧人,也应该有因情烦心的事吧!”
他突然笑问我,为什么今天这么奇怪?硬是拉着我,出去走走。说是这样才有利于我身心健康。
我和他一同,散步不在街上。他向我指着转弯处一棵树,说到:“你看这棵树,我们刚来高庄酒店时,它还没这么枝蔓成茂。你看看它现在已经枝叶搭在了墙上。”
我看着那棵槐树,枝叶与墙壁相持。朝南的枝叶长得更为茂盛,如凉棚般搭在灰白色的砖墙上,也别有一番滋味。
“你出墙一寸,我相依相守。”我突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有时候爱情不是牢牢地守住,而是默默长久的陪伴。当时光将我们融合在一起,相濡以沫。彼此就成为了,各自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