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其说是“风烛残年”，聂明觉得“担惊受怕”更符合灰衣老者此时的状态。

聂明觉得，此时只要自己轻轻一吓，灰衣老者就“魂飞魄散”。

“乞丐”又说道：“有意思吧，接下来还会更有意思。”

他走进灰衣老者，用脚尖勾起老者的下巴，冷冷说道：

“磕头求我！求我放过你！”

“咚！咚！咚······”

灰衣老者不知哪来的力气，如捣蒜般向“乞丐”磕起了头，他的膝盖虽然碎了，上半身却还能动。

“看见了吗？这就是修道者，高高在上的修道者，你看他现在的样子。”

听了“乞丐”的话，聂明说道：“他是他，我是我，我只想活下去，并不是变成他。”

“哈哈哈哈——”

“乞丐”的大笑起来。

忽然，他停下笑，眼神一冷道：“你现在之所以还是你，那是你修为境界还不够，还没享受过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一旦你拥有了他这样的境界，你也会变得和他一样。”

“哈哈哈哈哈——”聂明也笑了，笑得比“乞丐”还大声。

“你笑什么？”

聂明还在笑。

“你笑什么？！”

聂明还在笑，他一边笑，一边走向灰衣老者。

一边笑，一边拧断了还在磕头的老者得脖子。

接着，他不笑了，逼视着“乞丐”说道：“我永远是我，不会变成他，更不会变成你！”

他给了老者一个痛快。

“乞丐”想笑，却笑不出来。

“你觉得我残忍？你觉得我不该这样对他，应该给他一个痛快？你可知？如果刚才不是我在，你落在他手中，他也会这样对你，甚至更残忍！”

聂明攥紧了拳头，眼见眨也不眨地说道：“我知道，所以我感谢你救了我，谢谢！”

他对着“乞丐”鞠了一躬，却没发现，“乞丐”在他弯腰的一瞬间，闪开了身体，等他直起身体时，又回到了原地。

“你知道？你知道还愿意给他一个痛快？你知道为何不像他想对你做的那样折磨他？”

聂明没有说话，此刻，他认为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见聂明不回答自己，“乞丐”也不再言语了，他的眼神逐渐变冷。

他们互相凝视了良久。

随后，“乞丐”大笑一声后便离开了。

离开前，”乞丐“对聂明说道：

“聂明，有意思，我性李，是个武者，至于叫什么，你若能活到我们再见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对了，我的酒壶就先放到你这，弄丢了就用命来换！”

聂明低头看着手中黄色的旧酒壶，用力捏了捏酒壶的上黑色的酒塞，喃喃道：

“武者也有这样的力量，这个世界果然不简单，李，我会活到我们再见的那天！”

庆丰城郊外，冥月已经等的很不耐烦了，正在无聊地念叨着：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那么快，就算他是男的，也不应该那么快啊，太快了。”

“师姐说谁快呢？”

聂明突然出现再她眼前，吓了冥月一跳。

“还能是谁，你啊，就是你啊，怎么那么快。”

听了冥月的话，聂明愣住，他是个男人，虽然还是处男，可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说“快”，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

“我哪里快了啊？师姐别乱说。”

“还不快？你看看你都和我一样是练气初期了，还不快呢，我可是花了十七年才有今天的境界呢。”

冥月脸色露出沮丧的表情，语气很失落。

聂明这才明白，此“快”非彼“快”。

连忙打个哈哈道：“呵呵，师姐也别误会，其实我小时候吃过一种灵丹，第一次修炼才会这么快，以后就不会了。”

听了聂明的话，冥月眼前一亮道：

“真的吗真的吗？什么灵丹啊？”

“我也不知道了，只是听说吃了之后，第一次修炼能抵得上别人修炼二十年呢。”

冥月脸色露出笑容，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不是等于修炼了二十年，比我还久呢。”

说着，她抿嘴笑了起来。

聂明也笑了，心想师姐真是单纯的过分了。

不过，他不讨厌。

此时，他也稍微有点寂寞感，若是在之前，黑猪或虬髯大汉肯定会出声嘲弄冥月两句。

可他们却没有出声。

“他们已经离开了吗！”聂明心中想。

他却不知道，此时，他身体的某处，黑猪正嘿嘿笑着对猴子传音道：

“老大，真不理娃子了哩？”

“哼！死猪问题真多。”

虬髯大汉也看着猴子，他也想知道答案。

猴子闭上眼，并未理他俩。

白龙却再一旁说道：两位大哥就别烦大哥了，大哥有他的想法，我信任大哥。“

”嘿！我也信大哥，可是娃子危险了哩！“

”哼！他自己还不知道，还和傻子闲聊着。“

······

”师姐，我们去太上宗吧。“

冥月早就这么想了，正当她准备带聂明朝着太上宗的方向奔去时。

突然，她和聂明听到了一个男人声音，声音很妖异，没有任何感情。

”太上宗吗。你恐怕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