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医生调出来林暮雪的化验单，然后说：“你们过来看看吧。”

刚才的时候，门诊上的护士长就曾经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警察在找一个女子，想必说的就是面前的这几位了吧。

虽然他不知道那个妙龄少女犯了什么事情，只要是hiv的话总归是不好的。

一个安分守己、不染肮脏的少女怎么会得这种病？难不成这个女孩是夜总会的。

“这个是怎么看。”组长的声音把他拉出了思绪。

这个人微微的一点头，说：“这个呢，化验单显示的是这个女子得了艾滋病。”

主医生说的有些惋惜，陆云风的脸颊抽了抽，他们想了很多的病情，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这个病。

淡定的组长眼中也有一丝的讶异，很快神色就恢复如常，毕竟一个人的命运是自己去抓取的，若是自暴自弃，天王老子来了也白搭。

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知道了。”

“你不会看错了吧？”一个便衣问。

“不，我没有看错，我谁都可以看错，但是这个少女我可是印象深刻，她自己知道这个病的时候也是害怕的失去了理智。”主医生对于质疑的话，总是耐心的解释。

“我没有理由骗你，那个人的眼角有一块小痣，就是俗称的美人痣。”医生的话说完，陆云风就不怀疑了。

几个便衣警察看着陆云风的表情，有些猜不透的问：“是她吗？”

“是。”陆云风淡淡的说。

他现在很想抽一根烟，但是医院里不许抽烟，他不会忤逆医院的教条。

主医生解开了第一层扣子，下完雨的天气有些凉，他觉得空气很是压抑，虽然那个妙龄少女得了这种不好言说的病，一想到有人要因此告别世界，他心中惋惜非常。

不知道那个妙龄少女犯了什么罪，竟然惹来了不少的警察，也是无奈了。

“那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组长问了一句废话。

“不知道。”主治医生摇摇头。

“好，谢谢你配合调查。”组长说完就转身走了。

医生说：“应该的。”

出了疾控中心的大门，天空中又落下细细密密的雨线，医院中很是嘈杂，路灯开了照亮了路途。

他们今日的进展很快，多亏了那个医生来告诉他们林暮雪得的什么病，要不然他们还得一阵好找。

“事情总算是有些苗头了。”组长难得的发出这种感叹。

在一边的陆云风一笑，说：“是啊，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多有些苗头的好，要不然是我们又像是一个无头的苍蝇一样，乱转。”

“这个还是看运气，有时候努力不如运气管用。”组长接了一支烟，点上了。

生出袅袅的烟雾，空中弥漫着一股烟味，让人有些上头。

他们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组长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走到一边去接起来，回来的时候锐利的眼神变得疲倦。

“我们要走了，回警察厅报告最近掌握的情况，汇总，我最烦这个了。”组长说，这语气也算不上是抱怨。

“好。”陆云风说，“要我送你们吗？”

组长摆摆手，和其他的便衣警察上了另外的一辆车，开车的是警察厅的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