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凝雪侧过头看向程慕，唇边是一抹不屑的笑，“这有什么好疑问的，不可能是我，我最讨厌有人跟我长得像而又打扮得那么土里土气得女生。”

“是吗？如果有人说你照片里的人就是你呢？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到时候你要怎么解释？”

许凝雪或许想到又或许没想到，反驳了她的话的人，会是张晓箩。她真的没有一点意外和不可置信，毕竟在昨天晚上程慕发给她的视频，看清里面的人是张晓箩和童佳媛之后，她的意外和不可置信早就挥发完了。令她感到寒心的是，张晓箩这把利刃，这么快就指向了自己。

她害怕被友情再次伤害，可这些人却偏偏再次用友情伤害了她！

“如果有这个人，那么麻烦你一定要将她带到这里来给我解释清楚，就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在校门口等着你们。但如果你没能将她带到我的面前——”许凝雪走到了张晓箩的身边，附到她的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如果你没能做到，晓箩，我和你的友情，到此为止，你也不用那么辛苦地在我面前伪装好朋友了。”

那多累啊。

许凝雪说完后，丢下一众疑惑不解的人，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过头冲着程慕喊：“程慕，麻烦你帮我把那些照片撕了，谢谢。”然后又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点了名的程慕，硬生生地停住了刚准备离开的脚步，这个死丫头，凭什么认为他会听她的话做事了？他瞪了瞪已经走远了的许凝雪，脸上虽然挂着的是十分的不情愿，却还是回过头撕掉公告栏上面的照片。咦？莫非是他看错了，感觉好像少了一张？他看了看周围，但那些人有的随着许凝雪的离开也陆续离开了，其他的寥寥无几在聊天，也发现不了是不是有谁真的拿了照片，或许，真的是他看错了吧，最近玩太多游戏，记性似乎有点不好使了。

程慕拿着那些照片，经过张晓箩身边的时候，连一点脸色都不屑给她，彻彻底底当她不存在。相比许凝霜那个没点礼貌的丫头，说到讨厌，他更讨厌虚伪的人。

张晓箩双手紧握成拳头，愣愣地僵在原地，这就是撕破脸的结果了吗？不是的，真正的结果不是这样的，她不管什么真的假的许凝霜，她要的是可以挫败许凝霜的优秀，她更想要的是那个人将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哪怕一眼，也好有个理由开始，可是为什么？一切都和她预想的不一样呢？如果，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许凝霜真的不是许凝霜的话，那么，她就有了一个与许凝霜抗衡的最好筹码。

想到这里，张晓箩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

与此同时，许凝雪拿着程慕扔给她的照片，她看着他那张依旧好看到让人羡慕的脸，低声说了声：“谢谢。”

程慕笑了，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你别突然变得这么客气啊，随手的事，希望你找到那个诬陷你的人，好好掐一架！”

许凝雪看着程慕，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程慕觉得她可能是心情还没有平复好，也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对不起，我恐怕将要辜负你对我的信任了。

许凝雪将那些照片塞进书包里的时候，心里默默地说着这句话，也许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对程慕说出口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