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母心急如焚,可瞿央半天没说出来,莫非是霍昌久想提前行夫妻之事?
瞿央哭的鼻一把泪一把:“他说让我好自为之,说拿钱办事天经地义,别让我们瞿家丢了霍家的脸!说完,他,他还……”
瞿母眉心突突的跳,忍住怒火:“你慢慢说,现在回来了,别急。”
瞿央拉开衣袖,瞿母一僵,抓住她的手腕:“这,这是什么回事,这是他干的?”
瞿央依旧抽噎着。
瞿母立马起身,瞿央一把拉住:“妈,你干嘛去!”
“我要打电话给霍家,亲自找霍昌久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妈,妈你别去,我,也有可能是他无意的,他的烟灰掉下来的……”
掉下来的烟灰能把瞿央的手腕烫的一片红?
瞿母背对着瞿央而站,她怎么也想不到霍昌久斯文背后居然是这样的人,还没有正式结婚,瞿央以后要怎么过……
瞿母为了瞿家从干过后悔的事,但此时也被眼前的这一幕所触动。
瞿央不让打,她是更怕霍尽声会知道,尽管霍尽声已经知道,尽管如今的瞿家已经要依靠霍家了,霍尽声知道,只会让她屈辱感倍增,尤其还是在有萧茵的前提下。
这一晚,瞿央几次起床呕吐,瞿母叫了医生来,说是瞿大小姐是受惊过度了,之后瞿央连续几天吃不下饭,霍家倒来了一通电话,可惜打电话的人是霍邈。
此时深夜十一点,瞿母笑着挂断了霍邈的电话,下一秒,她摔了电话,墙上的钟表一分一秒的走着,在这静寂中,不管是瞿央的哭声,还是瞿老头的哀叹声,都让她觉得无比烦躁。
廖宇一身白衣站在瞿家的院子里,依旧清理着自己的镜片,擦了又擦,拿起对着月亮望去,镜片透亮,折射出清辉的光,廖宇满意的笑了。
一小时前,廖宇为瞿老头献了一计,瞿老头听了沉默了。
原话是这样的:“萧茵和霍尽声的关系要比那篇绯闻报道更加亲密,有了萧茵,或许就等于抓住了霍尽声弱点,不妨可以一试。”
显然这个办法太冒险,瞿老头沉默是心存畏戒。
廖宇可一直记得自己看到霍尽声和萧茵的那晚,他对谁都没有提起过,那篇绯闻报道出来的时候,廖宇更证实了自己的推断,不管这两人是什么关系,情人也好,情侣也罢,都将是一颗定时炸弹。
连廖宇都知道霍尽声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莫非还真的是情难自控?
廖宇收起眼镜,拂了拂白西服上的灰尘,洁癖令他近乎变态,不然,他怎么会想到这种自掘坟墓的方法?
…
今天,霍尽声有好几分合同要签,总之很忙。
中午时分,衷海汇报工作时,霍尽声一直在捏眉心,当衷海提到饭局时,霍尽声停止捏眉心,却依旧闭眼,后仰轻靠在椅子上。
衷海适时停止汇报,站在一旁,不敢惊动他。
在霍尽声身边这么久,衷海还是能估摸到自己老板的脾性,知道这几天事情繁多,休息也好不到哪去,更何况昨晚霍尽声在江亭过的夜,今天一早,衷海先看见的萧茵背着小包出来的,那姑娘估计不好意思了,只点点头就独自离开了。
所以,衷海还是觉得暂时不要打扰了,等他休息之后再说吧。
但霍尽声并没有真的睡着,手指偶尔会摩挲老板椅,一直到半小时后,衷海重新走来,进来前,衷海准备敲门,但手放下了,稍稍推开门,注意到霍尽声手指的动作后,他吁了一口气,轻扣几下门,然后侧身走进去。
“霍董?”衷海微微弯腰,轻声唤着。
过了好一会儿,霍尽声才应了一声。
衷海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轻放到桌上:“萧小姐的哥哥萧奈怕是不行了。”
霍尽声没睁眼,还是嗯了一声,声音很慵懒。
衷海适时的退了出去,霍尽声这才睁开眼睛,目光冷淡的瞥了眼桌上的文件。
他拿起手机,在手心旋转了两圈后,拨出一组电话。
电话在五秒后接通,听筒传来一声午后微糯的女声:“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