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车内很静，空气中漂浮着浓浓的烟味。

霍尽声嗜烟如命，显然他没有照顾萧因的感受，嘴角的烟从未断过。

其实没有人刻意关注她，可萧因还是觉得如芒在背，她浑身不自在。

霍尽声身旁放着文件夹，但是他没有工作，手指不停的在滑动手机屏幕，一支烟很快被抽完了，动手碾灭时，霍尽声率先打破沉默：“萧因…”

萧因怀揣不安，目光移到他的身上，然后，是无尽的静寂。

霍尽声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浓眉下，闪着一双似乎永远沉思的眼睛，眼角朝上，脸色略微显白。

车内虽没有明月高悬，可整个画面似笼罩在一种幽远静穆的气氛中。

长得好看的人很多，也分很多种。

但霍尽声的好看，贵气而不张扬，他平静如水，透着骨子里的成熟与沧桑。

或许是生活赋予了他诸多经历，同时也赠予他百般气质。

这样的一个男人，永远是无法捉摸的。

一旁的萧因心中更没底，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察觉到他的冷漠，看着他缓慢的调整着坐姿，看似闲适，实则一派肃杀，许是由于多年在权利争斗中形成的一种阴沉。

萧因稳了稳情绪，话音如常：“我们…互不相欠了……”

霍尽声嘴角一沉，窗隙吹进的夜风，他微微眯了眼。

车内前后再次被隔板阻隔，衷海算是松了一口气，看不见听不到也好，免得徒增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