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都不准过来!”
夫人面色狰狞凶悍,护着尸体厉声哀嚎,“我可怜的儿啊!娘没用,你死了都不能护你安宁……”
人们的观念一向都是死者为大,有些人看得不忍,“人都死了,就别让仵作冒犯这个娃了吧?”
“就是,让这可怜的伢子安安静静的去吧。”
叶乔语冷静下来,如果不能验尸证明死者死因和花语楼没关系。
那这一档子事,真可谓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大家说的没错,死者为大!”
叶乔语站出来,条理清晰给大家说分明,“死者为大,所以更应该给死者一个公道!让死者在九泉之下也能够安息。”
妇人一听这话,扑着过来要抓打叶乔语,一脸扭曲。
“你个恶毒的贱人,就是想折腾我儿子!”
叶乔语也没能想到,她会突然暴起伤人,慌乱躲过,还没回过神来,萧辞瀚已经一个鞭腿扫过,将妇人踢了出去。
一声闷哼,妇人披头散发挣扎着爬起来,哭得更起劲了,“欺负人啊!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狗东西……”
乡长一派长者口吻,“人家已经死了儿子,何必欺负她一个妇道人家?”
外围的围观百姓也纷纷义愤谴责,“这萧屠,太过分了!”
“人家都这么可怜了,还下这个狠手。”
叶乔语知道这事不能善了,一直都有仔细注意周围变化。
那些先带头火上浇油的人,无一不是福清楼的伙计和林家的小厮。
“我力道控制的刚好,不会伤到人。”萧辞瀚闷声和叶乔语解释。
周围人怎么看,他不在乎。
“大家静一静,我相公也是因为这人要对我出手,所以才护着我的,而且你们看她哭得比刚才还中气十足,就知道肯定没大碍了。”
叶乔语举手示意大家安静,对那几个还要煽风点火的林家下人,一点都不客气。
“我知道你们急着要借这事打击花语楼,但是现在要查清真相,所以你们先别忙着扇阴风点鬼火了!”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对那几个带头闹事的投去狐疑的目光。
“大家想想……”
看大家安静下来,叶乔语转过头来对衙门办事的一干人说:
“诸位衙差,你们可以去查查,问一下花语楼负责卖糕点的人,看这妇人什么时候买了花语楼的糕点,买了多久多少量,再请仵作来验尸,查清死因,揪出真凶,还死者一个公道。”
县丞本想万事和为贵,可眼下局势不能装糊涂了,只能给衙差下令照办。
仵作很快就来了,先是看看死者眼睛,检查外伤,又拿银针插喉咙,银针也没有变黑。
仵作看着尸体沉思,县丞心急如焚,实在看不下去了,“可验出什么结果了吗?”
叶乔语一直在在旁观察,借着仵作的检查,她其实心里已经有数了。
“大人,这孩子不是中毒死的,”
妇人一听这话激动得发抖,“你个混账王八蛋胡说,我儿子脸都紫了,这不是中毒是什么?”
林家小厮们索性大大咧咧帮腔起来,煽动围观百姓,“大家都知道,只有中毒死的人,脸色才会发黑发紫是不是?”
“就是啊,尸体都摆在这,说不是中毒,这老不死的,分明是看花语楼有钱,帮着说瞎话……”
叶乔语对这些人实在忍无可忍了,出人命还这么胡搅蛮缠,不尊重死者,一味勾心斗角,连基本的良知都没有了吗?
“你们闭嘴!你们比仵作还懂的更多,怎么不见你们去找个仵作差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