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赵氏浑身颤抖,最终咬着牙磕头,绝望悲凉的道,“犯妇无话可说,唯愿招供伏诛!”
“好!那本官今日判定……”县令满意的点头,正要结案,公堂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轰闹。
“郑赵氏,你儿子在看着你,如果你不说真话,让真凶逍遥法外,信不信你儿子最后也会被那凶手斩草除根?”
萧辞瀚拉着一个五六岁的男童进来,脸色冷漠一扫县令,敷衍的行了礼,不等县令允许,自己说起了原因。
“大人,我去打猎路过这郑家,看到一群恶徒挟持这孩子就顺手救下来,顺便,还请郑氏宗族把那几个恶徒捉来了,大人要不要一并审问了?”
萧辞瀚话刚落下,三四个人被五花大绑的拽了进来,一个个都是林家的人。
县令当场就变了脸色,“这里正在审问继母杀子一案,其余案件得空再审。”
说着令左右捕快把人带下去收监。
郑家宗族族长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进来,他已经六十多岁,是难得的高寿,可以见官不跪。
“大人,鄙人郑氏族长,这些人,就是此次杀害郑文那娃子的真凶派来的!”
他指着郑赵氏,满脸都是厌恶,“她如此积极认罪,也不过是因为收了钱财,又被拿住了唯一的儿子,不得不帮那真凶遮掩。”
叶乔语看着萧辞瀚,两人目光一对视又很默契的分开,不约而同的看向上面的县令。
外面更加压抑不住的百姓躁动,突然捉到的恶徒证人,形势步步紧逼下,县令坐立不安,额头都冒出来密密麻麻的冷汗。
“本官没传你们,按照魏良国大魏律,你们想告状,也得挨板子!”县令情急之下,只能硬着头皮要把他们拦住。
一直没有开口的县丞,突然开口了,“大人,这些人也是事急从权,实在是情有可原,不如先把案子结了再说这事,你看如何?”
花语楼掌柜和管事也出声帮忙求情,外面的百姓有些甚至都开口骂县令糊涂了。
北方边塞之地,向来民风彪悍,县令不敢硬来,只能麻木的按照流程审问。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一五一十说清楚,若有半句假话,本官定不轻饶!”
县令说的阴沉,把那几个林家下人化作的恶徒吓得直哆嗦。
“大人,我们认罪我们招供,这一切都是林家老爷指使的!”
“对对,都是林家老爷要我们这么干的,不关我们的事。”
一个个脸上青紫交错五颜六色,争先恐后招供,一开口才发现大门牙都没了。
叶乔语用眼神看向萧辞瀚,似乎是在问,这些人都是你打的?
萧辞瀚直男本色,完全不懂叶乔语的眼神,整个人像柱子杵在那里。
“你们胡说八道!本老爷从来没做过这事!”
情急之下,人群中的林老爷忍不住主动跳出来狡辩。
“大人,林老爷都来了,你看要不要传进来问话?”
萧辞瀚和叶乔语异口同声,一说完都忍不住惊讶看向对方,随即默契转移视线。
林老爷被捕快拽着进来,扑通跪下就扯着嗓子大喊冤枉。
“冤枉啊大人,一定是花语楼的人故意设局陷害我,还请大人明察!”
他的公鸭嗓叫得人头疼,叶乔语厉声呵斥,“住口!”转而问郑赵氏,“你孩子已经被救出来,如今可愿意招供?”
叶乔语希望这女人脑子聪明点,现在不把林老爷扳倒,不管是她还是她儿子,以后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大人,我有话要说!”郑赵氏沉默了一会,突然大声喊起来,指着林老爷鼻子骂起来,“这个狗东西才是真正的凶手!”
公堂之上,只剩下她的声音,众人都怔怔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