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呢?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往常这个时候,萧辞瀚都会在的呀。
“爹可能有事吧。”萧子安低头专心吃完饭,包子塞的脸颊都鼓成小包子了。
叶乔语想到昨天的事,心里有事没吃多少,衙差就来传唤了。
“萧家娘子,快随我去一趟,大老爷传唤你呢。”
没有萧辞瀚陪着,叶乔语有些慌,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跟衙差一起去了。
路上,她问起关于犯妇毒害亲子的事。
衙差啧啧嫌弃,一脸鄙夷,“萧家娘子,你还不知道吧,那犯妇和死者,根本不是亲子。”
叶乔语面露惊讶,很快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没有哪个母亲,会舍得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
“那女人是前头大娘子死了才进门的,自己也有个儿子,听乡邻说,她平时对那孩子还算尽心,没想到,她竟然会故意害死这娃。”
一路走来,叶乔语有意无意的套着话,原本以为调查进展很快,可是听到后来逐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衙差大哥,她一个普通村妇,怎么有胆子害人?”
“还不是因为嫉妒前头娘子留下的娃聪慧!这女人,还真是蛇蝎心肠。”衙差一脸嫌弃,‘呸’的吐了口痰,表示他对这个女人很嫌弃。
叶乔语心有些沉,问了好几次关于幕后指使,结果这人都只是往妇人身上推。
这是,要包庇幕后指使吗?
叶乔语加快了脚步,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只是她想太多了。
衙门一字朝八开,明镜高悬的牌匾下,坐着县令大人,左下方坐着县丞,衙门口,拥堵着一众看热闹的群众,衙门公堂里,相关人员都已经到齐。
“民妇见过县令大人,县丞大人。”叶乔语按照通俗规矩行了礼,却没有被叫起来,只能一直跪着。
经历了一系列表面流程的问题,县令才终于问到了点子上。
“花语楼新推出的糕点,可是你研究出的?”县令一张清瘦的脸没几两肉,一开口都透着刻薄的气息。
“是民妇研究出来的,糕点所用材料俱是无毒,请大人明鉴。”叶乔语不卑不亢回答得条理清晰。
可审案的县令却皱了眉头,这个女人,不像那些没见识的村妇好吓唬,这也就意味着不能随意打发了。
“现在已经查清楚,死者郑家村郑文,确实是吃了花语楼点心导致病发,这才窒息而死。”
县令盯着堂下跪着的叶乔语,疾言厉色呵斥起来,“民之饮食,向来都是约定成俗,若不是你捣鼓这些乱七八糟的糕点,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事情!”
什么?叶乔语惊呆了,脖子僵硬扭过去看花语楼的掌柜和管事,他们两个也是黑着脸,显然没有想到这种发展。
“若按照大人这种说法,那么千年之前人们还是以天为盖地为庐,那我们现在是不是也要住野外去?”
叶乔语抬头看着县令,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面相五官给人的感觉简直比吴氏还要刻薄。
“你什么意思?”县令板着一张臭脸,阴沉沉盯着她,仿佛这样可以威慑恐吓,使她服软。
“民妇的意思是,按照大人的说法,我们全都住到荒郊野岭山洞去,不然房子里死了人,那可就是发明房子之人的罪过了!”
叶乔语扭过头望向外面的围观百姓,“大家伙说我说的对不对?”
“萧娘子说的对!”
“大老爷怎么还怪萧娘子?明明是那个毒妇的错!”
‘啪啪啪’三声取惊雷乍起,县令黑着脸放下惊堂木,怒斥百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叶乔语看了一圈外面的人,林家的眼线还在,回头看一边披头散发戴着枷的犯妇。
长发一团团打结,散落脸颊两边,叶乔语看不清这人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