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你很快就消失了,看来,你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还解决了皇城司那些人。”
瞿老爷子心里苦笑,嘴上却只能小小的捧他一把,“你果然不是常人啊!”
皇城司那种来头的人都能够搞定,那得有多强大?
“看来之前那些人之所以这么顺利找到我们,就是你在暗中帮忙牵线的吧?”
萧辞瀚眼里已经隐隐有了杀意,任何泄露他行踪的人,都不能轻易饶过了。
仿佛察觉了他的想法,瞿老爷子身子微微颤了颤,眼里流露恐惧之色,“我这,也是迫不得已。”
一想到过去发生的事,瞿老爷子还是会心有余悸。
“之前帮忙找药材的时候,皇城司的人我已经盯上了我瞿家,我好容易摆脱了,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又被盯上了,他们找上门来威胁我,无奈之下,我只能半真半假的透露些消息。”
瞿老爷说到这儿,额头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知道,今天要是解释不清楚,这条小命估计就要交代在萧辞瀚这个屠夫手里了。
“念在过去合作的情分上,我并没有直接出卖你们的消息,只是大概说了一下可疑之人,而且半真半假的消息,也拖了他们一段时间,从这一点上,我可是有恩于你们的。”
萧辞瀚看着瞿老爷子,看到他眼里明显的恐慌,不屑的笑了。
“你这并不是真心帮助我们,你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招供,只不过是因为怕被误会跟我们交情匪浅,所以才给了些真假参半的消息,以此证明你跟我们不熟。”
只不过是个为求自保的小诡计而已,还能扯到恩情!奸商,心思果然够奸的,萧辞瀚心理下意识的生出厌恶之情。
这情况,跟如今那位皇帝多像,明明对他有恩,却因为想要独吞利益,或者害怕自个利益被分去,就狠下心来对付昔日同伴。
“这……”
瞿老爷子脸色乍青乍紫,突然被揭穿还是很难堪的。
“你想怎么样?”忽悠不下去,瞿老爷子索性破罐子破摔。
萧辞瀚冷眼看着他,心里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才冷冷开口,“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以后再有皇城司的人找上门来,你就提前通报我。”
瞿老爷子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因为他已经想到,现在他就算是想撇清干系,也来不及了。
与其被皇城司的人当作同伙给灭口,还不如同流合污,求得一条生路。
皇城司无孔不入的刺探手段以及狠厉的杀人灭口事迹,可是天下闻名的。
他瞿家好不容易积攒下这个家底,说什么也要子子孙孙的富贵下去。
“还有,不知道你最近酒新酿这么多酒是想做什么?”
萧辞瀚一步步逼近,在对方的惊恐眼神中,慢吞吞地拔出腰间的匕首。
锋利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着瘆人的寒光,瞿老爷子吓得一动都不敢动,身体抖得像筛子。
“我……那只是提前预备一下,我想把这酒水生意做到京城,所以提前备好货,想着到时候出货了收了货款,再把分成给你家娘子!”
这声音难听,仿佛有人掐着他嗓子,逼着他说一样。
萧辞瀚嗤笑,不紧不慢的将匕首插回刀鞘中,“最好是像你说的那样。”
其实他基本可以肯定,这老狐狸根本就是打着他们被皇城司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灭口,然后他就可以独吞那几张酿酒秘方。
事情解决,那些酒也酿好了,正好可以趁着农闲时,将酒水运到京城卖了。
一切算计都滴水不漏,唯独遇上了他们这几个意外。
萧辞瀚无意跟他纠缠,临走前只是淡定的陈述事实,“瞿老爷,如果你还想着出卖我们保你一家平安,那我劝你就别这么想了,因为到最后皇城司的人一定会杀你们灭口,我们死了,你也逃不了。”
萧辞瀚冷漠离开,回到自己的肉档,把那些肉都给卖完了,这才收拾东西回了仁心堂。
他将去瞿老爷子做的那些事情一一说了出来,最后提醒道,“这种人已经不可靠了,你以后不要再帮着花语楼了。”
好心帮人却帮出这么个结果来,说实在的,他们两个人都一样寒心。
“我知道了。”叶乔语忧心不已,看着他一脸淡定,欲言又止,犹豫许久后最终还是开口了。
“那我们要不要搬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