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生郁闷道:“又要演戏?您老到底要做什么?”
老头子神秘地一笑,对他道:“到时你就知道了,你先不要多问了,给我一点血。”
老头子说话间,从桌上拿起一只浅口的黑碗来。
林月生咧咧嘴,心说不是吧,又要放血?我的血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呀,这么放下去,早晚要死翘翘啊。
无奈之下,林月生只能割破手腕,放了一碗血出来。
血放完,林千斤取出膏药涂在林月生的伤口上,很快就止了血,甚至结了痂。
林月生满心好奇,捧着手腕问道:“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厉害?以前你怎么不给我用?”
林千斤得意一笑,一边收起小瓶子,一边就对他道:“这可不是凡药,我也没多少,得节省着用,这次是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才给你上一点。”
林月生嘟囔道:“抠门就直说,我怀疑我是不是您亲孙子。”
林千斤嘿嘿一笑,对他道:“好了,不要废话了,天亮了,做饭去,吃完饭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还有一场好戏看呢。”
林月生满心无奈,只能怏怏地走进厨房做饭去了。
做饭的当口,林月生偷眼看了看爷爷,这才发现他一手端着血,一手拿着笔,用笔蘸着血,在那木雕上面细细地涂抹了起来。
那木雕原本很漂亮的,被他这么一涂,顿时浑身血淋淋,变得很是丑陋凶煞。
林月生端着早餐进了屋,皱眉道:“您老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木雕就这样毁了,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林千斤没有说话,走到案前写了两道符,接着则是用刻刀在木雕的心口掏了一个小洞,在里面塞了一道符,另外一道符贴在了木雕的脑门上。
贴好道符,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走到桌边坐下吃饭。
吃完饭之后,他就指着木雕对林月生道:“抱上去吧,从现在开始,你跟着这木人一起睡,最好能抱着她。”
林月生看了看血淋淋的木人,满心的膈应,心说您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这玩意儿都这副鬼样子了,你居然让我抱着她睡觉,这我哪里下得去手?
不过膈应归膈应,林月生知道爷爷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于是也就没多说什么,抱着木人上楼去了。
折腾了一夜,的确有些困乏了,林月生把木人放到床里头,尔后挨着木人躺下来,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
似睡未睡的当口,耳边传来开门声,林月生努力张眼看了一下,才发现是爷爷。
林月生打个哈欠,烦躁道:“又怎么了?您老也是一夜没合眼,难道就不困吗?”
“马上就好了,最好一道工序,”老头子说话间,抬脚踩到床上,伸手在床里面的墙上挂了一样东西。
林月生迷迷糊糊的,也没看清楚他挂的是什么东西,总之一边和他搭话,一边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