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当然没能逃过第二针。

姬芮还专门加量了，就是为了能起到药效。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躺在台子上的人鱼才终于有了动静。

他的手指轻微动了动。几秒后。渐渐睁开眼睛，露出了那一双蔚蓝色的眼眸。清澈透亮，仿佛是世间最纯净的东西。

但很快，少年的俊脸上浮起一抹痛苦之色，眉头皱在一起，显现着他此刻的痛苦。

他浑身都是麻木的，几乎动不了。而且脑袋昏昏沉沉，阵痛像要炸开一般。

醒了？

不远处，传来少女的嗓音。

少年神色一愣。表情不由得僵硬起来，这声音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不过了。

是那个狠毒的人类！

他动不了，没法转头去确认那个人类在哪里。要做什么

不过很快，姬芮拿着针头来到手术台边。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她看了少年一会儿，没什么表情。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手术台上。而不是在大型水箱里。

明明之前是和人鱼们在一块的啊，现在怎么会

少年心里隐隐有了猜测，觉得是姬芮选中了他，这次要用他来做实验。

以前也做过很多次实验。他身上的大大小小的疤痕，都是那些时候留下的。而且去不掉了。

感觉怎么样？

姬芮似乎只是随口问了一句，然后把手中的手术刀放在了一旁的医用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