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爹。陆青栀仰着头,朝陆老四笑得极灿烂,虽然没有得到阿爹确切的答案,但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等自家爹爹一走,陆青书凑到陆青栀身边,望着陆青栀满脸担忧:姐,你真要同姐夫和离吗?
陆青栀下意识往后院望去,看到藏青色的门帘下那一双月白色的锦靴,嗯了一声:等你以后娶了妻多生几个孩子,然后过继给我一个,让他给我养老送终,如何?
到底还是少年,说到娶妻生子,陆青书脸噌一下就红了,他颇有些害羞的挠挠头:你是我姐,将来自是要照顾好你的,只是你和姐夫闹矛盾了吗?怎么闹到要和离?
闻言,陆青栀目光冷了几分,脑中回转着过往种种,嘴里像是被塞了一直苍蝇,恶心极了:是好呢!这条命都好没了。
陆青书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总觉得阿姐变了许多,可具体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奇怪!
陆青栀没有刻意压低音量,躲在门帘的顾临渊自然也听见了,他觉得心头闷的难受,像是被谁插了一把刀。
说好他们也确曾蜜里调油,如胶似漆过,只是京城十五年,他给她的全是痛苦与折磨,最后连命也丢在北方苦寒之地。
终究,是他亏欠了她的!
顾临渊叹了口气,往后院走。
路上正碰见拎着条鱼进灶房的陆老四,看到顾临渊,陆老四也愣了一下,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顾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