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比记忆中年轻太多的脸,陆青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可不就是有鬼撵着她,定下心神,陆青栀仓皇开口:大,大嫂,今儿是什么年?什么时候?
天和三十年二月十九,你魔怔了?大嫂刘慧娘有些奇怪的看着陆青栀,总觉得她有些不大对劲。
天和三十年?二月十九?
陆青栀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她记起来了,她和顾临渊成亲已有五个月,这天早上婆婆说元山寺的送子娘娘最灵验,让她陪着大嫂去寺里祈福求子,顺便让她替她亡父点一盏长明灯,若是赶不回来,今夜就宿在寺里,天明再回。
到元山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拜完观音点完长明灯,天已经完全黑了,她和大嫂就留在了寺里。
第二天回清河镇一切都不一样了,镇上到处是她的流言蜚语,说她不知廉耻竟趁着陪大嫂祈福的时候与男人苟且。
那些人说的有模有样,好像他们在一旁真真切切瞧见了一样,可那天她明明和大嫂在一起,她让大嫂帮忙解释,她却说当天太累,她睡熟了,什么都不知道。
众人见连自家大嫂都不愿帮她解释,说得更加肆无忌惮,行到街上甚至还有人动手动脚,好在顾临渊是相信她的,更为了她和那些人动过好几次手。
可时间一长,顾临渊的信任也渐渐动摇了,打完架回来以后,那些愤怒郁闷都尽数发泄在了她身上,那时候她觉得生不如死。
好在婆婆时常在旁安慰劝和,这让陆青栀多多少少有了些依靠,她想着只要自己乖顺些,日子总能过去的。可后来她才明白婆母明面上是帮着自己说话,暗地里却一直在挑拨她和顾临渊的关系。
最后她跟顾临渊和离,落到那步田地,不光是顾临渊那位外室,婆婆亦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