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瞧!”
“这是世子爷发的赏银。”
“哟,这臭小子倒是挺有钱的。先前不还说交给媳妇儿了吗?这是藏了私房钱不成?”
“还当真是跟他爹一个德行啊。”莫名被cue的平山侯不敢开腔,摸了摸鼻子。
他可没有儿子这么大的手笔,全府上下多少人,虽说宝琴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赏银理应多些。
可就是全府上下每人一两银子,那也得整整百来两,听说他还在第一火锅楼,请了那里的客人吃火锅。
再想想他这个做爹的,这些日子,为了吃酱香肘子,没吃几次就捉襟见肘,最后还偷偷摸摸的卖了一个古董花瓶。
他也不是非要偷偷摸摸的吃,要是带回侯府,从夫人这儿过了明路,夫人倒也不至于连一口酱香肘子都不满足他。
可是,为了保持身形,夫人不喜食这些油腻之物。他要是带回来吃,不是眼馋夫人吗?
做人可真难,做男人更难,做一个要减肥的女人的男人更难。
他就是那种无肉不欢的,桌子上要是少了肉菜,跟扒了他半条命也没什么区别了。
后来,儿子开了今朝酒楼。许是为了捧儿子的生意,夫人大手一挥,每月给他一百两银子,让他尽情的去今朝酒楼吃吃喝喝。
这两年颇有长出肚腩的迹象。
要不是因为他知道夫人不喜欢肥头大耳的男人,他恐怕就会克制不住,将今朝酒楼的肉菜都吃个遍。
“搁这儿杵着做什么。”
“还不赶紧进去。”等会儿,吹了凉风,受了寒,她可不想去房里照顾他,也不想听他那死活都要闹着吃肉的叫嚣!
这些年,他每一次生病了,受伤了。
她估摸着呀,伤势本身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不能让他吃肉,才是最大的打击。
平山侯赶紧三步作两步,上前挽住夫人的手。
“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吗?怎么这会儿嘴角都快笑裂开了。”
“咱们老苏家有后了,我这个马上做爷爷的,哪能不高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