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大腿根流了一地。

这是她进宫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这森严的等级。

母亲说的不错，即便她是皇妃，也不过是个妾罢了。

那日下着小雨，她身边的姑姑跪在地上给皇后的丫鬟磕头，将头皮都磕破了。

一辈子都留了疤，可有什么用呢？

“你算个什么玩意儿？竟敢拿肚子和皇后娘娘撞！你不珍惜你的孩子，咱皇后娘娘的孩子可珍贵着呢！”

哈哈哈哈！

瞧瞧！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谁不服？

“快救救我们小主吧！她肚子里还就还怀着龙嗣呢！”

“龙嗣？生出来才叫龙嗣，生不出来，那就叫死胎。”

皇后的丫鬟贴在她的耳根上低雨。

或许是戚风冷雨，或许是热泪，顺着脸颊流到了耳窝里。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什么东西，从她肚子里离开了。

她知道她失去了她的孩子。

失去了在这后宫立足的机会。

如今皇后被扳倒，死无全尸，不能葬入皇陵。就算没有孩子，她也能知足了。

清欢公主是真的可怜，被生母利用的明明白白。小小年纪，就死于非命，皇后这辈子，就不应该有孩子！

死灰尚且有复燃的机会。

而她，这个孩子没了，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雨地里，躺了整整半个时辰，血浸染了御花园的青石板，吸允了她孩子的血的牡丹花，开得格外娇艳。

牡丹，花中皇后！

呵。

艳极易损。

终于还是死了不是！

那些闲言碎语，她也听了一嘴，推波助澜，她最擅长了。

“是啊！”

人人都怀疑自己这些年承宠皇恩，肚子里却半点消息都没有，与皇后有关。

“淑妃，这话，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