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业对此十分担忧,故而以身作则,出行从来都是轻装简从。他平时极少坐马车,他的马车也比不了京城那些贵公子的豪华。
看着经过眼前的那两辆马车,刘业内心十分失望。虽然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势单力薄,但他仍然想改变现状。要改变现状,就得从立定规矩开始,人们就是漠视了规矩,才会无所顾忌。
因此,他在任何职位上都兢兢业业,不近人情,正因为这样,才会逼死了卫谦,虽然卫谦并不怪他,但他心中有愧。
看过卫府的情况后,卫玲珑恍若失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进了马车。坐了一会儿,她觉得闷得慌,便叫香雪打开了车窗,结果一抬眼便看到了心重重重的刘业。
王爷在想什么?
没有。刘业回过神来,淡淡说着。
卫府的事情,谢王爷。话音未落,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原来是有两辆马车迎面并驾而来,对方嚷着叫刘业让道,趾高气昂的。
路这么宽,你们不知道打边儿过么?傅平不悦,鄙夷地说道。
你这破车也敢叫老子走边儿?快滚开,否则老子掀了你这破车!对方叫嚣着。
你来掀掀试试?傅平冷笑说,知不知道这是谁的车?
卫玲珑看着刘业,只想知道他会怎么处理此事。就目前看来,刘业似乎不想管这事儿。
卫玲珑觉得这位王爷心也太大了吧,现在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竟还能沉得住气。有时候她觉得,刘业一点都不像王爷。
那你可知道老子的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对方哂笑道,很看不起刘业的马车。
不管是什么人,今儿都要倒大霉了!话不是傅平说的,声音来自侧方。
一骑马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对方见到,顿时变得惶惶不安。
驾车的,随从们,甚至连车里的人都离开了马车,在那人面前跪了下来,瑟瑟发抖。
六哥,你看要如何处置他们?刘瑞问道。
燕王!
他们终于知道自己冲撞了一位怎样的人物,慌忙磕头求饶,傅平见他们那副狼狈样,甚是得意。
让他们都回家去,今后夜里不得出门。刘业说。
卫玲珑听了,禁不住想笑,便以袖掩口。忽见刘业正看着她,连忙低下头。
那些人如获大赦一般,不停磕头谢恩。
还不快滚!刘瑞这一喝,他们立刻夹起尾巴,一溜烟的没影了。
六哥,你出门也该有些威仪嘛,免得总遇上这些有眼无珠的人。刘瑞提议道。
你来找我?刘业道。
先前不是说了要找你喝酒吗?刘瑞回答时,眼睛却看向了卫玲珑。
燕王府。
暖阁里点了火炉,炉上煮酒正热,酒香四溢。
刘瑞凑近一闻,闭眼深吸一口,十分享受。
酒很好,很香,但刘业今夜却不喝酒。自斟自饮的刘瑞只觉得自讨没趣,他不是为了喝酒才来的,是有事想和刘业说,等着刘业问他是什么事情,偏偏刘业就是不问。
刘瑞不耐烦了,苦笑道:你知道我来不止是喝酒的。
刘业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