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还好我反应及时否则说不定就要耽误那孩子了
倒是理解铁国急需人口所以民风开放,可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它不香嘛,干嘛都要追求这些有的没的?
反正咱是坚定的单身主义。话说回来,死神来了那个世界任务里,上辈子那个猪究竟是不是真的)
乱七八糟的边想边走,转眼就到了下苑正门。
刘,刘夏
刘夏?
刘夏!
直到第三声,袁代夏才反应过来有人在唤自己。
她循声看去,却发现那个叫郑欣的小女孩正红着脸俏生生的站在门口。
(不是吧?那碗饭真没别的意思啊!)
心中苦笑,黑小子表面上还是那副局促的模样,你,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的目光方一接触,郑欣就垂下了脑袋。
(喂喂喂,这是在害羞个屁啦!)
她从布包袱里拿出一个饭盒递了过来,我我已经洗干净了
袁代夏暗骂自己粗心,努力思考着该如何不失礼貌的让眼前的小丫头绝了心思。
可就在她接过饭盒的时候,郑欣那双与年龄严重不符的粗糙双手就入了眼中。
袁代夏怔了怔,无论是上午郑欣回应王老师的话、下午认真学习蒙学课程的模样,还是此刻的这双小手。
都让她的思绪倏地回忆起了上辈子的自己。
(呵袁代夏啊袁代夏,你成天在想些什么?再早熟这么小的孩子哪会想那么多?龌龊!太龌龊了!)
这一回袁代夏没有伪装,可她的脸还是有些发烫。
脱掉面具的黑小子忽地笑了起来,交换饭盒后就坦坦荡荡的开了口:谢谢你!我送你回家吧!
脸红的小女孩一愣,脑袋垂得愈发低了些,可她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一路上郑欣都没开口,袁代夏很想找些话题来化解眼下奇怪的气氛。可思来想去,却怎么都不找到恰当的说辞。
下城区比上城区远得多,直到太阳西斜,两个默默走路的孩子才站在了一户人家门前。
这一路上的见闻,本就让袁代夏对铁国的认识又深了很多。可等看清郑欣家周边的环境,还是让她心中唏嘘。
这里是下城区中部,可就算是此处,空气中依然飘散着难闻的气味。
郑欣家所在的巷子很是逼仄,宽度也就只能容纳四、五人并行。
巷子左右的人家一户紧挨着一户,灰扑扑的粗石墙面没有丝毫美感,或瓦、或木、或草的屋顶静述着各家的情形。
散发难闻气味的有两处,一处是巷首汗臭与蒸汽混杂的公共澡堂,另一处则是巷尾的茅厕。
无论风从哪边刮,都会让狭窄的巷子里气味难言。
袁代夏的鼻子被呛得抽了抽,可站在家门前的郑欣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到了,我家就在这里。
她的脑袋还是垂着,一路走来,就连脸上的红晕都没有消退多少。
袁代夏笑笑,却故意提高了音量,那就好!我走了郑欣!
小心思很快就获得了回报,话音刚落,一个妇人的声音就从眼前这个木门板茅草顶的屋子里传了出来。
是欣欣吗?
郑欣闻言一愣,像是犯错般慌慌张张的打开了门,同时还不忘推了一把黑小子。
这下意识的举动,像极了即将被家长抓住的早恋学生
可袁代夏哪里会如她所愿,不但没有离去反而抻着脖子向屋内看去。
于是,一个面容清秀却格外苍白,年约三十七八的妇人就入了眼帘。
(原来她的奶奶这么年轻)
虽然已经验证了心中的判断,可黑小子还是顶着郑欣嗔怪的目光,傻笑着打起了招呼,阿姨好,您就是郑欣的妈妈吧?我叫刘夏,是她同学。
妇人笑道: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我是欣欣的奶奶。进来坐坐吧?
您可真年轻。
郑欣怔怔看着眼前莫名其妙学会嘴甜技能的黑小子说不出话,却听刘夏已经在告别了。
不了奶奶,我家还远。
说罢他便二话不说挥手转身,倒是和片刻前赖着不走的样子大相庭径。
欣欣,才入学第一天就有男孩送啊?
啊?
啊什么?是不是这个小炭头喜欢你?
奶奶你别乱说!
好好好,不说,不说。
我哥呢?
去排队买粮了,今天价格低可得尽量多买些。
哦。
对了欣欣,听这小炭头说家还远他家不会是和那里很近吧?
不知道
这样啊欣欣啊,有机会你可得问
吱呀。
门扉将祖孙俩的声音关在了门内,在28点体加持下,听力超群的黑小子也就加快了回家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