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再次看到了玉致那绝美的容颜，可是，心底不由来得并不是多么的高兴。

他想，这是小王子助她恢复的吧。

白首想起不久的将来，心底一颤，然后慢慢地移开了对视她的目光，眼帘微垂，望着石壁上的烛火，刺眼的，就像心里一样，越发刺疼。尽管如此，他语气还是不温不火，甚至是淡淡的冷酷：“你回去吧。”

回去？回清幽之地？

玉致扬起了眉毛，下巴也微微昂起：“你确定要我走？”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回答。

但是，他默认了。

玉致当然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是也不再多问半句，转身就真的走了。

大概距离十几步这样，白首忽然喊住她。

玉致驻足停下，嘴角微微扬起，依旧不作回应。

她在等，等这家伙说。

而白首，顿了一顿，一直不开口，但是他看到不远处的人儿一直站在那儿，身形看起来那么的傲慢，他那刻是真的很想笑的，可是笑不出来……

他不舍地望着那个背影很久，很久。

直到看到玉致的肩头微微一动，似乎以为他已经不会再说了，白首整了整呼吸，屏息凝视着她，缓缓地，一字一顿地：“永远不要再回来。”

如果说这句话稍微带点情绪还可以理解为气话。

然而，白首说得极其平淡，语气没有丝毫的犹豫之色。

玉致的呼吸微微一顿，缓缓吸了一口气，才扭过头去。

白首被她的突然转头感到一怔，玉致对上他错愕的表情，勾起唇角，缓缓地，又抿紧了唇，然后扭头就走。

既然他已无恙，她也该去办自己的事了。

至于他说的--永远不要再回来。

也许她真的回不来，也许，也许……

如果她幸运得以存活，一定会不要脸的回来。

然后，她真的走了。

白首目送着她的消失。

直到尽头。

他的视线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