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月昭估自言自语。
“你咦什么?”月昭估想,“喝了迷魂汤的,根本没有余力违背我的意愿。”
她沉下眼眸,这一次低缓了声音,问:“铸魂锁,是做什么的?”
“有两用,一是牵引星魂、回归本体,二是……拼造一个星魂,送入本体。”
为什么这第二个功效,月昭估觉得似曾相识?“你是不是有一个木偶……有一个……什么来着?和铸魂锁有相似功效是不是?”
“有。”独孤极在不清醒的状态之下说,“我一直在倾力打造一个,能和铸魂锁比肩的圣物。”
“为什么?”
“我要复活……她。”
门外有动静响起,月昭估一急,忙问:“铸魂锁到底在谁手里!”
“阴……王。”
“啪”的一声巨响,寝宫大门应声而塌,一浑身浴血的男子走进来,露出不善的目光,“哟,一出好戏!”
“你是什么人!”月昭估将被褥拉起来,把她和独孤极两人盖住。
一身血光的男子英俊极了,浑身透露出黑暗死寂的气息,阴森森的。他像是一束瑰丽的嗜血花。艳丽而夺命。
“来着不善啊。”月昭估心说。
“本座似乎撞见了不该见到的……”那男子说。
房间里还充斥着奇怪的气味,那男子吸了吸鼻子,“唉哟,原来时鬼王殿下在办事。”
月昭估一直观察着情况,一时没有摸清楚这人是何目的。
“鬼王殿下——”那男子高呼,“本座都来了,你还不出来招呼招呼?”
月昭估听他声音里没有一点恭敬,更多的是张扬的无礼。这人究竟想干嘛?难道是察觉到她不对劲,来是试试她的吗?
“你来做什么?”她尽量一个一种责怪下属的声音理直气壮的问。
而那男子似乎不为所动,一点也没有被威慑到,反而比月昭估更加理直气壮的说:“本座姓季,单名一个'逊'字,不知这位阁下可曾听说过我呀?”
他问的显然是月昭估。
可是……
“鬼王殿下自然不知道你这无名小辈!”
男子气势极快的一变,他衣袖翻飞的刹那,人已至近前,他轻佻的靠近床幔,“不知这位……姑娘,何出此言……”
月昭估有些害怕,她更担心此时面前的男子会发现独孤极的不对劲。
“吵了鬼王殿下安息,你可担待的起?”月昭估低声质问。那姿态就仿若真的害怕吵醒了独孤极似的。
“真睡着了?”那男子也有些迟疑。
“骗你做甚?哪来的回哪去!别在这……你做什么!”
那男子竟然将独孤极一脚踹开,把月昭估从被褥里揪了出来。
月昭估赤身出现在那男子眼前,面前乳白的纱幔似乎什么也遮挡不住了。那男子没有一点心慌,慌乱的只是月昭估。
“没想到……你这女子,竟然能让这位鬼王殿下……痴迷到如此地步?既如此,我便更要带走了。”
“你是什么人!”月昭估试图挣脱男子的束缚,然而无用。
那男子鬼魅的笑着,手指捻着她的肌肤,“还挺滑腻的,只是……是个毒蝎啊……”
月昭估忽然不动了,这人不像是向着独孤极的,但……似乎对她做的一切了如指掌?
“你要带我去哪?”
出了阎罗殿之后,那男子“哟”了声,“竟然冷静下来了?哈哈,你这是制冷剂吗?怕是制冷剂效果也没你的好。”
男子的目光就那样肆无忌惮的落在月昭估身上,这一路也是奇怪,竟然没有碰到一个把手阎罗殿的小鬼。
月昭估先是被男子看的有点儿不自在,而后忽然直视了男子的视线,“你这眼睛……好生熟悉……”
那男子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