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日上三竿,里面的议事总算结束了,耿寿山带着殷朔和彭力斧送客人出来,陈楚歌依旧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双方擦肩而过,陈楚歌的举动实在太扎眼了,耿寿山他们想不注意到都不成,环顾左右,除了来往奔忙的下人和庄户之外,哪有像陈楚歌这样的?
耿寿山他们几个都是没说什么,那个做客翠虹庄的老头儿,临出门时与陈楚歌四目交汇,两人打量着彼此,陈楚歌认得他,但是他却认不得而今覆了张假面的陈楚歌。
“早啊!”陈楚歌哑着声音打了声招呼。
其实古人并不这么打招呼,很唐突,那老家伙神情怪异的回了一句:“早!”
此后被殷朔送着,匆忙离开翠虹庄,耿寿山带着彭力斧则止步于门口,送走地府的那位魉护法之后。耿寿山转过身来,目光炯炯的盯着陈楚歌问说:“你早就知道,他要来找我?”
“也没多早,昨天金鹰帮那伙人来闹事的时候,一不小心在人群当中看见他了,觉得很奇怪,他这种存在,不太可能喜欢凑热闹吧?所以就想等等看,没想到,还真等着了。”陈楚歌回话说。
“那你也应该猜到,他来找我做什么了?”耿寿山说。
陈楚歌微微点头:“埋伏我家公子呗!眼下在南河道上,这大概就是地府最为重要的事儿了。”
“没错,你家公子要过洛阳,此处是必经之地,地府想让庄里行个方便,事后他们会帮忙与郭家从中说和,摆平郭家那边的麻烦,同时也承诺,从今往后,在南河道上,会帮忙说话,不会在被诸如郭家一般的存在骚扰,说实话,条件很优厚。”耿寿山讲明其中细节。
不出所料,陈楚歌冷笑道:“那么耿老哥是怎么想的呢?”
“手段下作了!”耿寿山道。
“这话怎么说?”陈楚歌问。
耿寿山眸光微闪说:“老三和你一块儿从演武场那边过来的,你说呢?”
陈楚歌嘿嘿一笑说:“也是,他们这事儿做的有些拙劣了,金鹰帮和地府有没有接触,这个还真不好说,但是他们接着金鹰帮的这个时机搞事情倒是真的。
顺势而为嘛,也无可厚非,但是杀人可就有些过了,康鹏死了,金鹰帮肯定要报复,但是就他们那三瓜两枣的,要说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一夜连杀六人,各个一击致命。
这搁谁都难以置信呐,要论杀人,地府才是行家,他们想促成与您的合作,可做的确实有些过了。您能这么想,确实是最好,可您要是想倒戈到地府那边,我也没话说。”
“什么,咱们的人是地府杀的?”彭力斧忽地大喊出声。
“这个仇,得报!”陈楚歌接话说。
“怎么个报法儿?”耿寿山问陈楚歌说。
彭力斧瞪着铜铃大的一双眼睛,看看陈楚歌又看看自家大哥,对方可是地府啊,怎么听这两人说的那么轻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