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龙不开口劝阻,这让闫喜山有些下不了台了。
他原本计划的是自己打上几下之后,张子龙只要一开口劝阻,自己借梯子下马趁机为自己的儿子求个情带回家就完事儿了。
可人家张子龙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人家根本就不劝自己。
就在闫喜山想好了要假装晕倒的时候,一直没有做声的张子龙总算了开口说话了。
“行了,别打了,你们不累,我看着都累!”
张子龙把手里的茶碗放在桌子上,从罗英手里接过一把刺刀在手里抛了几下,只是手一抖,被飞掷出去的刺刀就扎在了闫喜山脚前的泥土里。
“我看你下手挺狠的,看来是真不想要这个儿子了!
你用棍子不行,还是用这个吧,往心口一扎,保准你家这个祸害立马就闭眼咽气!”
闫喜山看着脚前扎着的刺刀,气的浑身直哆嗦。
他本以为张子龙开口能给自己个台阶下,可谁承想直接给了把刺刀过来,这是要他们闫家断子绝孙呀!
“怎么?舍不得了?舍不得,你俩还在那演戏给我看,是想把我当傻子吗?”
张子龙突然就冷了脸,操场边站着的佣兵过去拖走了闫喜山的儿子绑在了一根木桩上。
被一起带来兵营里的那些百姓都吓傻了,这是要直接枪毙呀,县城里原来的鈤本兵也这么干过,枪毙人之前都是要绑在木桩子上展览一下的。
闫喜山更是慌了,几步就窜到了张子龙跟前,小声的说着好话,希望张子龙能放过自己的儿子,而且保证不会再放他出门惹是生非。
张子龙把人带来兵营,自然不是为了杀人,这个茂县的闫家生意做的很大,在山西有不少的产业,张子龙把人弄来兵营里,就是为了敲竹杠来的。
满脸油汗的闫喜山不停的加码,张子龙不停的摇头,直到闫喜山出到了100根金条,张子龙才算是点了头!
一个祸害玩意能换来100根金条,还真是出乎张子龙的意料,这山西商户就是有钱呀。
真不愧是从明末时期就不断出卖國家利益给狗鞑子的晋商!
人家做生意的本事确实有一套啊,你不服不行啊,尤其是擅长做些发國难财的买卖!
看着闫喜山他们的背影,张子龙摩挲着下巴,他在琢磨着是不是再多抓几个像这样的败家小子,兴许能敲来更多的钱财。
不是张子龙贪心,而是他现在用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他留在津门的所有钱财都给了罗兰带去美國投资。
而且孟三带着人也赶去瑞士看地方去了,一旦在瑞士看中了地方,那可是要花大价钱买地的。
张子龙手上现在除了武器弹药和600多佣兵,就再也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了。
许是看出了自家先生心里的盘算,王海洋咯咯一笑凑了过来,“先生,这闫家的事情这么一闹,我管保县城里的人家会立马老实的像兔子一样!
那些富户们一准会关门闭户,根本不会给咱们找到机会抓他们的小辫子,您还是省省心吧!”
王海洋的话让张子龙老脸一红,看来自己刚才敲竹杠的样子实在是有点难看了,县城里的富户们说不定这会正猫在家里说自己的坏话呢。
…
午后是最热的时候。
山坡上也是没有一丝的风,草叶都无力的耷拉着。
几只小虫在草丛里飞来钻去忙的不亦乐乎,也就是它们,在这样闷热的时候还能入戏的充满活力。
离着火车站不过200多米的山坡上一切如旧,火车站里来回巡视的巡逻兵和站在高高哨楼上的哨兵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一丛茅草慢慢的从一块满是苔藓草藤的大石头上冒了出来,如果有人仔细观察这丛茅草,就会发现它好像与其它的茅草颜色不太一样,看着是枯黄了些。
“看见什么了,你倒是说呀!”
于铁栓扶着石头,小声的问着站在自己肩膀上的赵进达。
可是举着望远镜的赵进达却一直没有做声,只是时不时的用铅笔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的做着记录。
占领茂县之后,张子龙让王海洋派出了两支斥候小队侦察蒲山县方向的日伪军动静,赵进达的狙击小组也在其中,于铁栓就是赵进达的观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