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计划，就是宣布我要退位，然后钦定你上位，我当初就是这么上来的，完全符合流程。毕竟门派不是组织，不需要搞投票，从来都是掌门的一言堂。”于艳丽坐姿比刚才的薇薇安好不到哪去。

吴桐反驳道，“一言堂的基础是掌门拥有绝对的权威和无可撼动的实力，这些你都没有。恰恰相反，你的对手楼立言正好拥有权威和实力。”

“哼！那又怎么样！掌门玉扳指在我这，只要我不退，我永远都是正统，他另立山头也得不到其他门派的承认！”

于艳丽说出的这一点，同时也是她最大的依仗，那就是门派不是独立存在的，总要融入修行界这个大圈子里，你得不到其他门派的认可，你永远都不算一个正经门派，很惨。

吴桐又问，“如果我照你说的这样上位了，之后又该怎么办，没人服我肯定矛盾重重，尤其是楼立言的传销系，全都听他一人掌控……对了，楼立言的公司一年大概能有多少盈利？”

“这个不太清楚，司徒月调查过，是多少钱来着？”好家伙，于艳丽这个当掌门的，手下人一年赚多少钱都不知道！

司徒月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们到处卖课演讲，一年大概在三四千万这样。”

这个数字，养几十个人的公司是够了。毕竟楼立言卖的营销课零成本，就是让公司里的人去其他公司给那些员工打鸡血洗脑子，出力的全是人工。

加上公司内部架构并不是很正规，额外支出并不多。要是找个员工问他们的人事部和财务部，绝对是两眼一抹黑，根本就没有这两个部门的存在。

招人是楼立言亲自招，除了摄魂门内部的员工，其他基本都是干杂活跑腿的。财务就更不需要了，谁拿多少工资，谁接的活能赚多少钱，楼立言门儿清！

所以说白了，他们这个公司本质上还是个传销组织……

司徒月说，“最可气的是，楼立言还是玩的传销那一套，员工进来得要员工自己倒贴钱买一次成功学的课，美名其曰自己学会了才能出去给别人上课。”

直接好家伙，普通员工连干杂活的都不如，反过来还要倒给钱，一个个也是想瞎了心。

吴桐明白楼立言的底气怎么那么足了，恐怕楼立言一年到头赚的钱，除了贴补核心员工，也就是摄魂门弟子那一批，其他的都用来养其他闲散弟子了，所以现在人心全在他那边。

“那网络系呢，那些搞直播，运营自媒体营销号的呢，他们总不会跟楼立言同流合污吧。”吴桐问。

“是的，他们一直就在同一条阵线上。因为楼立言起步比较早，资助了很多做直播的，还有做营销号的前期投入，虽然他一直没要求回报，但网络系里面有很多人都欠他的钱和人情。”司徒月知道的内幕都比于艳丽这个当掌门的多，也不嫌丢人。

吴桐头疼不已，这样一看……于艳丽早就被架空了，估计她身边除了一个司徒月，再没有第二个可以调动的人。

这世界就是这样，你是掌门没有用，跟着你又不能赚钱，大家还得各顾各的讨生活。既然有个能带大家赚钱的楼立言，那为什么不投靠过去，没有人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