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肯定句呢中也,看来你很明白啊。
“没办法呢中也,是你先引诱我哦。”
“怎么可能有啊……”
中也低声说道,然后靠过来,手臂绕过我的脖子抱住我,我把嘴唇贴到中也的嘴唇上,如愿的品尝到了他嘴里的橘子味。
2
我很难定义我和中也之间的关系,是搭档?是上下级?是炮友?
我跟他并肩作战的时候想不明白,我变成港黑首领坐在上位给中也下达任务的时候想不明白,我跟他在床上或者哪里的时候也想不明白。
我和中也之间到底是什么呢。
我惧怕着中也的火一样炽热的性格,惧怕着中也每次都将我从拥抱的极乐路上扯出来,惧怕中也对我的信任,我从心底惧怕中也,我在前面奔跑,但是他紧紧跟在我身后,我挣脱不开中也。
我是自我的,自傲的,自负的,但我却不敢将我的感情剖析给中也听,我做不到坦坦荡荡,只能不动声色的封藏在心里。
我不敢,我是十足的胆小鬼,我不敢表达我的感情,但是我看到中也的脸就觉得欣喜,看到中也跟其他人好就觉得愤怒。
我想,这是不应该的,我想我要赶快分道扬镳。要远离中原中也,远离他赫色的头发,远离他钴蓝的眼睛,远离他蕴藏着巨大力量的身体。
我有时候看到他的笑,听到他声音叫我名字,就觉得不如就这样放下手里的东西,情不自禁的幻想着和中也在一起,但是马上就被现实唤醒,它提醒我,太宰治,你要把一切都算好,把每个人的未来都安排好,然后死去。
我想,我果然还是要远离中原中也。
…
我捧着书看的津津有味,书上每一个世界的信息呈现在我面前,我拥有每一个太宰治的信息。真可怜啊,我想,太宰治这个人真是多么可怜啊,失去了织田作之助。然后我又想到,哦,我也是这些家伙中的一员了,就算没失去织田作也失去和他当朋友的机会。
但是失去中也的太宰治和失去织田作的太宰治哪一个更加可怜呢,或者是失去了织田作又失去中也的太宰治可怜一点呢。
我坐在偏僻的一室,完全失去了笑容,我又打算再度。这时候中也又进到我这里来,他刚洗完澡,捧着毛巾擦头发,没好气的踢我一脚让我去洗漱。
我对中也说,去国外进行交涉吧,但是这次你可能去的久一点。中也用一种惊奇的眼神看着我,他眨了几下眼睛,眼睫毛也翻飞了几次,那没有我你一个人?我读懂了他的意思,说,不是还有敦君和镜花酱吗。
中也背对着我吹头发,一时间室内只有吹风机的声音,中也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于是我凑到他旁边,仰躺着看他的脸,中也撩了几下头发,头发上的水珠掉在我的脸上,我睁着眼睛。中也皱着眉毛,你好像在哭啊太宰。他突然这么说,用手抹去我脸上的水珠。
对啊中也,我在哭啊。我环抱住他的腰,那请中也吻掉我的泪水吧。中也没理我,他拍掉我的手,把我从床上拎起来扔到浴室门口,恶狠狠的踹了一脚我的屁股,滚进去洗澡。我抱怨着进浴室,这时候中也又拽住我的手,我低下身子,中也给了我一个吻。
中也接吻的时候喜欢闭着眼睛,我喜欢睁着眼睛看他的脸。我一边享受着中也的吻一边在心里哭泣,让我再看看你的脸吧,我这样想着,不久之后我就要死去了,让我再看看你的脸吧。
之后中也照例去欧洲和其他的黑手党进行交流,我在他走的那天偷偷的一个人出去送了他,中也没看到我过来,他验完票就进了机场,我站在外面看他的背影闪进机场不见了才回去。回去的路上敦找到了我,他表情有点扭曲,我拍拍他的肩膀把他的失职当做没发生。
送走中也之后我终于能安安心心的进行我的计划,这时候,谁都不会打扰我。我能自顾自的进行踩点工作,能做一些危险事情----有中也在的时候总是能被他发现。
我又不合时宜的想到当时我篡位森先生的时候,当时中也也在欧洲出差,而我没有交织田作之助作为朋友,织田作的才能也没有被森先生发现。
哈。我小小的使了个计划,让森先生独自应敌c的首领纪德,最后以纪德死亡森先生重伤收场。
森先生拖着浑身是血的身体看到我的时候好像没什么意外,他捂着肚子上的枪伤,挑着眉毛,一脸了然的神色。
太宰君很厉害呢,这样真的不会后悔吗?森先生呼吸急促,我蹲在他旁边,我可什么都没做呀森先生。我回答他。
呀,太宰君,我现在可要哦。
我知道呀,既然森先生,那港黑下一任的首领就是我了吧?
那太宰君可要把中也瞒好了。
放心吧森先生,中也只会是我的狗呢。
唔唔,原来如此,太宰君真是喜欢中也呀。
那是当然啦,毕竟中也是我的狗呢。
呜,我想着,虽然港黑首领听起来很爽呢,可是公务也太多了,啊还要瞒着小蛞蝓,还要发展港黑势力,我真是为这个组织付出太多了……啊现在就格外想着森先生,可惜他现在在孤儿院混的不亦乐乎呢。
我算了算时间,最后逛了一圈我和中也的家。我坐在中也特意选的沙发上,玩了一把中也的游戏机,顺便把他之前的存档都覆盖掉,然后去餐厅把中也冻在冰箱里的饺子煮熟吃掉,路过中也酒柜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没打开。毕竟小矮子这么爱酒呢。
我见过织田作之后又回到了港黑的办公室,重新翻了一下中也手写的报告,我的手机就放在沙发上。手机灯光亮着,己经点进中也的信息界面,信息就在窗口,但是我没敢发过去。
到此为止,我全部的计划都已经布好,就等着一并托付给新双黑,然后在港黑大楼上一跃而亡。
我仍然是将人生当作一场戏,不,是将戏当作人生。此刻我已经对谁都没有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