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这话,周遥动了动嘴唇,没有回话。直到他们一家离开b市,她也没有松口。甚至连一句“帮我给她说一声新年快乐”的话都没有说。就这样让陈沂言带着失望和叹气离开了。
周遥连遗憾和沉静的时间都没有,初七一开工,她就得投入到元宵晚会的筹备中去。之前春晚她到后面连酱油都没有打,直接开溜了,元宵晚会再混,那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尤其是白宾鸿去年这一病,给台里造成了不少压力。本来他在前面顶着,虽然说算不上年富力强了,但胜在经验足年纪又不算老大,当台柱子是很能打的。但是他一倒下,b市电视台青黄不接的毛病就暴露出来了。
像祁建白那种年轻又拿得出手的,毕竟还是少数,更多的,不是上了年纪,就是年纪太轻不顶事。这不今年春晚,老一辈主持人里面,还外请了一位。
所以,台里领导也都意识到,培养新人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周遥作为去年展露头角的一名新星,自然成为他们重点培养的对象。再加上白宾鸿从中的美言和照顾,周遥自然成为大家都关注的对象。
元宵晚会虽然比不上春晚那么盛大,但也不失为一个学习的好机会。虽然现在还不能让周遥顶上,但如果以她现在的势头发展下去,再熬一熬资历,相信以后这种大型活动的主持,会越来越多地落到她头上。所以,怎么还能放着她逃掉?
“熬过元宵晚会,就可以歇口气了。”祁建白狠狠灌了一杯水,擦了擦袖子。好像那吊在前面的元宵晚会,已经成为了支撑他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
别人放假,他们加班。如果说春节是全民狂欢的话,那对他们来说就是全台高度紧张加班加点的时候。直到过了元宵晚会,他们才能松口气。一切进入正轨的意思,就是他们可以按部就班地过上朝九晚五的生活了。
只有自己也当了主持人,走上了这个位置,周遥才会明白,父亲当年肩上是有多少责任,又有多少无奈。她小的时候,不是没有怨恨过爸爸连过年都不回家陪她,每次又哭又闹,让他拖着已经累到临界点的身体,还要来哄她。现在想来,中间有多少辛酸和无奈,是那个男人没有说出口的……
“我听说台里还会自己举办一个晚会,是这样吗?”周遥这还是第一年在这里,自然有很多情况都不了解。
“嗯,其实就是外面公司企业的那种年会。只不过我们拖到了年后再办,原因,你懂的。”祁建白朝她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