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毫不客气的嚣张态度,若说从前没有什么过节是绝不可能的。
再想想最近的事情,云缦天也不在乎他究竟是谁派来的人,默默的收拾了一下衣冠,便跟着出去。
“又是谁莫名其妙的出来,要往我头上扣一顶大帽子,连死人都能够拉出来,还真是脸皮厚到极致了。”
明业心中未尝没有怀疑,只是这会儿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相较而言,这些人忽然出现口口声声,仿佛有理有据说,倒像是时刻都在监视着一样,实在是让人厌烦。
只是他向来会在表面上做出样子,就算厌烦也不会实打实的表露出来。
“周知州忽然派人前来,而且说的有理有据,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没想到竟然打扰你睡午觉。”
云缦天对此倒不在乎,只是看不惯那人十分张狂的态度,就像是笃定一样,可若是实打实的证据,她敢确定这人手上一无所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抱着这样的自信,总觉得自己这次来一定不会抱着失望回去。
“既然是有误会,自然是提前解开为好,以免后来闹出笑话,大家脸上都抹不开。”
“不如现在就说说到底又起了什么误会,我这几日可只是出了一趟门而已,难道还能够挡着周知州的便利?”
她态度自如,并不将那人的张狂和自信放在眼中。
可那人也正是周知州身边的心腹之一,而且在来之前他就有好好分析过现在的局势。
细细算起来,云缦天的身份终究是六王妃,明业将她约束起来一定是心有忌惮,两人从根源上来看乃是不对付的。
现在明业大权在握,怎么可能不想除掉云缦天,只是差一个得心应手的借口,只要他说的有理有据,无论究竟是否有证据,局势都一定会站在她这边。
“六王妃之前可是去了一趟川行山?根据前些日子所查,确定以精通敌叛国的六王爷曾在那里呆过,并留下了极为重要的信息。”
“只是还没等我们将那重要的信息全部带走,便知道有人进去过而当事来过那边的,仅仅只有六王妃和徐先生。”
他倒是没有想过,要将徐志朗也同样拉下来,那毕竟是一个曾经的老大臣,而且明业这次来明显就是为了将他拉拢入麾下。
招惹他的人,便是从根源上断了自己投靠他麾下的路。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事情和他想象的,和周知州想象的都相去甚远。
明业听了这个话,能看出来他们并非是全无依据,只是若是仅仅以这一点,就将云缦天打为通敌叛国的同伙,未免也太过草率。
而且他也已经断定,明辞早就成为了一个死人,一幅可怜的白骨,又怎么会将一个死人放在心上。
究竟有没有通敌叛国,没人比他知道得更清楚,一个死人如何留下什么重要的信息,这应该只是一次不知起因为何的陷害。
只是他还想等云缦天一个解释,也不急于现在就出面。
那人目光灼灼而且言之有物,话语掷地有声,只等着一个回复!
云缦天却忍不住笑出声来,“仅仅只是因为有人去走动过,你就要怀疑到我头上,当时我带去的那么多人,你怎么不说他还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