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崇晟端着茶杯的手停顿几息，抬眸看向高处的弟弟，淡然一笑：“陛下何出此言。”

南宫浩森朝后倚靠，神色淡然：“安然如今在江南，江南的信件折子五日前就已经送到京城，皇兄如今才入宫送信，恐怕是有意为之。”

两兄弟如出一辙的眉眼都泛着冷意，南宫浩森直勾勾的看着自家的哥哥，也不掩藏自己的情绪：“哥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很不悦，不知是不悦这件事，还是不悦南宫崇晟掺和进来。

南宫崇晟放下茶杯，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支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南宫浩森道：“我想做什么，陛下猜不出来吗？”

他的弟弟，哥哥要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未尽之语，南宫浩森听得一清二楚，正是因为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才会不悦。

“这件事涉及的是朕的后宫，与你无关，你最好少掺和进来！”

“可是陛下，已经来不及了。”南宫崇晟似乎不受他影响，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脸上的笑容消散殆尽，他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声音冰冷道：“本王的王府里，一侍妾就在半月前，悄无声息的死了，她死之前，怀有一月的生育。”

“弟弟，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气氛霎时安静了下来，整个宫殿安静的都能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

…

“你是说，当年淮南王深陷京城的时候，陛下并不在京城？”

精致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的玩味，许卿欢转动着手中的茶杯。

在她面前的古茗点头道：“当年四王爷勾结晋国造反，太子殿下带着禁军抵抗，那时候的陛下并不在长安，直到长安彻底沦陷，太子被抓，四皇子要杀了太子的时候，陛下带兵从天而降，救下太子，但是太子殿下身受重伤，后来救了回来但是脚也是在那个时候不能行走，陛下平顶内乱，太子有疾，无奈之下先帝只好让太子让位退贤，改由当时的陛下当太子，一年后先帝去了，陛下顺利等位。”

短短一段话，道尽北越两代帝王交替的内幕。

许卿欢把杯子递到古茗面前，低声道：“当初的陛下为什么不在京城？”

当年的北越内乱，她有所耳闻，那时候大丰刚刚建国，内里一样的混乱，她当然也想趁人之危攻打北越，抢点地盘，不过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最终只能派人在盯紧和北越的边关，一旦抓住机会，想尽办法夺城，可惜，她手底下的人一直都没找到机会。

用情报传回来的时候，周南溪说的一句话：北越虽然内乱，但是边关的情况却非常稳定，恐怕有皇室的人在镇守让其乱不起来。

“不知道。”古茗给她倒茶，“不过当年倒是有一个传闻，当初的陛下早已经知道了四皇子会反，但是并没有告诉先帝和淮南王，任由四皇子攻入皇宫，等到太子快没命的时候才出现。”

“还有这等传闻？宫里头没人管过？”

“怎么可能没人管，那时候陛下震怒，让内务府和禁军重查，只抓到几个当值时说起这件事的人，并未找到传出这件事的源头，后来不知怎么的从皇宫传到了外面，北越京城里的人都有所耳闻。”

提起当年的事情，古茗神色闪过一丝的不自然，他低头遮掩着无法掩藏的内心。

“后来，禁军手段狠辣抓了好多谈起这件事的官员百姓，那时候人人自危，还是淮南王站出来，那是他第一次失去太子之位后出现在众人眼中，他当场承认了陛下的位置，并且在以为大臣的发问下，站在陛下身边，否认陛下当初并没有拿到消息，故意迟迟赶来。”